“江一苇!”
终于,萧芷柔的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令洛天瑾如遭当头一棒,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柔儿,你的意思是……”洛天瑾艰难地吞咽着吐沫,难以置信道,“当年追杀你的人中……有江一苇?”
“当年,将我逼入襄阳城外破庙的人,正是他。”
“那……后来怎么又……”
“我本已陷入绝境,必死无疑。但在殒命之际,江一苇突然心生恻隐,临时决定放我一马……”萧芷柔回忆道,“因此,我才捡回一条命。”
“你以为幕后主使是我,故而生无可恋,以死殉情……”
“是我对爹娘、族人心存愧疚,故而以死谢罪,与你无关!”萧芷柔神情一正,冷声道,“昔日仇怨,我至今历历在目。江一苇亲自出手,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这……”洛天瑾心乱如麻,头大如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解,“怎么会这样?从始至终,我对此事一无所知。还有江一苇,他岂敢自作主张……”
“若非江一苇对我有不杀之恩,昨夜我也不会答应他的恳求,替你出手迎战云追月。”
“什么?”洛天瑾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出手帮我,是为报答江一苇的不杀之恩。如此说来,昨夜用真气保住江一苇性命的人……也是你?”
“装模作样!”萧芷柔愠怒道,“你以为我在哄骗你不成?”
“不!”洛天瑾连连摆手道,“我绝对相信你的话,我只是……不敢相信江一苇如此大胆。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必!”萧芷柔不屑道,“真也好,假也罢,都是过去的事。‘滕柔’已死,那些陈年旧事也应随她一起葬入黄泉。”
见萧芷柔如此绝情,洛天瑾不禁面露哀思,心有不甘地问道:“如果查明真相,当年是一场误会,你……会不会原谅我?”
“姓洛的,蒙骗爹娘和族人,骗取我的感情,这些总不是误会吧?”萧芷柔嘲讽道,“别忘了,你是有家室、有妻儿的人。我替尊夫人奉劝你一句,当年你已犯下弥天大错,休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说罢,萧芷柔奋力甩开洛天瑾的手,同时后退两步。
洛天瑾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望着萧芷柔,呢喃道:“柔儿,难道你对我……真的不再有一丝感情?”
“没有!”
萧芷柔蓦然转身,不再直视洛天瑾的眼眸,冷漠道:“我早已不是当年单纯无知的滕柔,因此,对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只有唾弃,没有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