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府主应允,便自作主张,实在不知所谓!”
“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秦苦看不惯苏堂咄咄逼人,呛声道,“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当初收钱时分文不少,如今因我们保护不周,闹出祸事,赔人家一点损失难道不应该?”
“混账!”苏堂勃然大怒,斥道“你刚入府几天?何时轮到你说话?”
“老子天生喜欢说话,如何?”秦苦被苏堂勾起火气,嘴巴一撇,挑衅道,“不服出去过两招?”
“当我怕你不成?”
“够了!”
洛棋的一声怒喝,将苏堂与秦苦的唇枪舌战登时打断。
“我们是替府主分忧,不是惹事。”洛棋怒视着面色铁青的苏堂,冷声道,“苏执扇,二爷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此事交由柳执扇全权处置,一切由他做主,轮不到你我指手画脚。”
“哼!”
洛棋在府中资历老、辈分高,虽然名义上与苏堂同为执扇,但苏堂在他面前却要礼让三分。
见苏堂作罢,洛棋又将阴沉的目光投向挤眉弄眼的秦苦,教训道:“老夫知道你武功高强,府里没几人能入你的眼。但武功高,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更不代表可以目中无人,尊卑不分。”
“我……”
“秦兄!”未等秦苦辩驳,柳寻衣突然开口道,“向苏执扇赔罪!”
秦苦一愣,转而看向一本正经的洛棋,以及满脸愤懑的苏堂,悻悻地吐了吐舌头,念经似的赔罪道:“小弟初来乍到,不懂府里的规矩,望苏执扇勿怪。”
“不懂规矩要学!”苏堂望着柳寻衣,含沙射影道,“如果下三门不会教,可以送来上三门,我替你教!别忘了,当初你就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多谢苏执扇提醒。”柳寻衣的语气平淡如水,不含一丝喜怒。
“还有你,柳执扇。”洛棋眼神复杂地望向柳寻衣,沉声道,“休怪老夫多嘴,若是破财免灾,不计得失,府中任何一名弟子都能胜任这份差事。用金银珠宝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如此轻而易举,府主又何需借你之手?老夫知道你有勇有谋,深受府主器重,但年轻人做事有时未免太过意气,欠缺一番深思熟虑。”
“洛老,你……”
“老夫没有教训你的意思。”洛棋目光低垂,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柳执扇,以大博小,是蠢材。以大博大,是庸才。唯有以小博大,才是真正的人才。老夫以为,在府主和众弟子的眼中,柳执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而绝非庸碌无奇的泛泛之辈。”
洛棋的一番话,将苏堂、秦苦、柳寻衣各打五十大板,算是老于世故,精明圆滑。
“林门主回来了。”
正当几人沉默不语,堂中气氛压抑到极点时,一声传报陡然自院中传来。
紧接着,林方大率“福寿康宁”风风火火地闯入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