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转告秦府主,让他不必担心。”洛天瑾笑道,“同为武林同道,我早已将过往恩怨忘的一干二净,现在只希望与他冰释前嫌,化敌为友。”
闻言,段天鸿似是极为感动,连连点头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两家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自是再好不过。”
言至于此,段天鸿眼珠一转,吞吞吐吐道:“其实,洛兄想和秦府主化敌为友,倒也十分简单……只需满足他的愿望便是。”
“段堡主此言差矣。”见洛天瑾笑而不语,柳寻衣趁势插话,“你希望府主将‘玄水下卷’交给他,还是将秦苦交给他?”
“什么是‘玄水下卷’?”段天鸿一脸茫然,迟疑道,“若是一件死物,自然不能与秦少侠相提并论。”
“可府主手里没有‘玄水下卷’,又拿什么给他?”柳寻衣反问道,“难不成……胡乱编一本秘籍?”
“这……”
“寻衣,休得放肆!”洛天瑾脸色一沉,训斥道,“段堡主是替我着想,何时轮到你推三阻四?”
“是我失言,与柳执扇无关。”碍于洛天瑾的颜面,段天鸿不得不表现的宽容大度,起身告辞道,“时辰不早,段某该回去了。”
“既然如此,洛某也不勉强,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不必麻烦!城中到处都是贤王府弟子,谁敢闹事?呵呵……”
“那好,段兄慢走!”
“洛兄留步,告辞!”
只言片语过后,段天鸿离开贤王府,洛天瑾的脸色却由柔和渐渐转变为阴沉。
见状,谢玄、柳寻衣、秦苦无不面露惊讶。
“府主,你这是……”
“段天鸿连夜前来,根本不是为赔罪。”洛天瑾沉声道,“而是替秦明传话,顺便打探我的虚实。”
“这……”
“无论如何,此人已不能再相信。”洛天瑾的眼睛微微眯起,幽幽地问道,“寻衣、秦苦,人家已经堵到家门口,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接招?”
“我马上派人守住他们的住处,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柳寻衣思量道,“既然秦明派段天鸿来探听虚实,相信他很快就有下一步动作。而且怀疑,秦明和昨夜在城中闹事的那群狂徒……有莫大的关联。”
“秦苦,今夜你一言不发,莫非在故作高深?”洛天瑾将狐疑的目光投向秦苦,语气中蕴含一丝不悦。
“不敢!”秦苦心头一惊,敷衍道,“寻衣说的对。绝不能冒然行事,以免误中圈套。为今之计,只有守株待兔,以不变应万变。府主……以为如何?”
“我已说过,此事由你们做主!”洛天瑾蓦然起身,在谢玄的陪同下,迈步朝堂外走去,“但我想提醒你们一句,守株待兔有时候是‘以静制动’,但有时候也可能是‘坐以待毙’。很多时候,眼见未必是实,猜想未必为虚。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被对手左右你的耳目,控制你的思绪。胆量,不止于敢做,更在于敢想。前提是练就一双慧眼,能够透过表象,看破本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