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扇,他们……”
“不必多言。”柳寻衣打断许衡的解释,快步走下台阶,同时朝秦三拱手施礼,“秦三爷言而有信,在下佩服!”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该言出必行。”秦三笑道,“再者,洛盟主将我们视为武林同道,我们又岂能不识抬举?实不相瞒,昨夜回去后,家主将我等训斥一通,斥责我们不该与苏执扇、林门主强争这四名贼人。还骂我没大没小,不懂规矩。对此,我是痛心疾首,悔恨难当。因此专程一大早赶来,向诸位赔罪!”
“欸!”柳寻衣寒暄道,“秦三爷是替段堡主鸣不平,我们敬佩还来不及,岂敢怪罪?”
“柳执扇不愧是柳执扇,难怪能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江湖小卒,一路升至贤王府的黑执扇,果然见微知著,气度不凡。”
“秦三爷过奖,在下愧不敢当。”柳寻衣话锋一转,又道,“不知段堡主的伤势……”
“放心,只是些皮外伤,断无性命之虞。”
说罢,秦三伸手朝四名贼人一指,又道:“柳执扇请看,我将他们押回去后没审没问、没打没骂,反而好吃好喝地伺候。此时完璧归赵,敢请柳执扇笑纳。”
闻言,柳寻衣将审视的目光投向唯唯诺诺的四名贼人,转而向林方大问道:“大哥,昨夜截杀段堡主的人就是他们?”
“是。”林方大仔细辨认,点头道,“化成灰我也认识。”
“好,押他们进去!”
秦三笑眯眯地目送四名贼人被押入贤王府,补充道:“家主让我给柳执扇带句话,一定要严惩这些狗贼,还段堡主及死伤的无辜百姓一个公道。”
“秦府主关怀则乱,此言难免有失偏颇。”柳寻衣的双眸紧紧盯着秦三,讳莫如深道,“他们截杀段堡主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但是否与前夜在洛阳城闹事的人是同伙,却仍需我们查证。”
闻言,秦三的眼神悄然一变,又迅速恢复如常,应承道:“柳执扇所言极是,是我失言。”
“秦三爷难得来一趟,请入府喝杯酒水……”
“多谢柳执扇好意,秦某负命在身,不便久留。”秦三婉拒道,“家主十分关心洛盟主的伤势,劳烦柳执扇替我们转达慰问。”
“一定。”
“待洛盟主伤势恢复后,我们再来讨扰。告辞!”
“恕不远送!”
言罢,秦三深深地望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秦苦,转而朝柳寻衣拱手一拜,率人匆匆离去。
望着秦三的背影,柳寻衣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一股难以名状的懊恼之意,自其眼中迸射而出。
“秦明真是老奸巨猾,竟连一点空子都不给我们留。”苏堂扼腕叹息,语气甚是苦涩。
“罢了!此计不成,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就是。”秦苦宽慰道。
“许衡、凌青。”
“在!”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在日落前撬开那四名狗贼的嘴巴!”柳寻衣神情冷峻,不容置疑道,“我绝不相信,他们与秦明毫无关系。”
“是!”
言罢,柳寻衣用复杂的目光扫视秦苦、林方大、苏堂等人,而后叹息一声,失魂落魄地朝府内走去。
“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