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都是男人,我理解。”秦苦打断柳寻衣的辩白,戏谑道,“我以为只有像我这种心志不坚的男人,才会做这种事。没想到你这种一脸正气的人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哈哈……”
面对秦苦的挖苦,柳寻衣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反驳,担心越描越黑。
“罢了罢了!”秦苦连连摆手,“酒色财气,人之性也。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不必担心。”
“谢了。”柳寻衣惭愧道,“待我和凝语成亲后,不会再做这种事。”
“那倒无所谓。”秦苦满不在乎地笑道,“只不过以后要小心点,偷腥是小,被发现才是大麻烦。切记,下次一定收拾干净再回来,女人的直觉远比我的鼻子更灵敏。”
面对秦苦的“谆谆教诲”,柳寻衣暗自苦笑,沉默不语。
“还有,婊子无情,轻易和你勾搭的娘们儿,十之八九贪慕虚荣。因此,你玩归玩,千万别对她们动真感情。”秦苦信誓旦旦地劝道,“这种事,我可是过来人。”
对此,柳寻衣依旧笑而不语。
“你不用看我,我一闻你身上的胭脂味,就知道肯定不是正经女人。”秦苦撇嘴道,“大家闺秀身上都是淡香,绝不会用这种难闻刺鼻的庸脂俗粉。”
“是是是!”柳寻衣拉秦苦入座,趁机转移话题,“三更半夜,你为何会在我的房间?”
“我是来向你赔罪的。”秦苦神情一禀,脸上的戏谑之意渐渐消散,“寻衣,对不住,我恐怕要失言了。”
“失言?”
“是啊!我曾答应过你,会一直留在贤王府辅佐你和洛府主。结果却……”
虽然秦苦闪烁其词,但柳寻衣已猜出下文。
“秦兄不必介怀,如今你已贵为秦家家主,论资排辈与其他门派的掌门亦可平起平坐。”柳寻衣宽慰道,“因此,让你继续留在贤王府做副执扇,岂不是大材小用?更何况,秦明之事若非你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已经死了。算起来,是我欠你一命。”
“自家兄弟,不说这些客套话。”秦苦不满道,“我做秦家家主,最大的好处是再也不必为钱发愁。嘿嘿……秦明那个王八蛋虽然奸诈,但这些年也为秦家积攒下不少家底。前人播种,后人来收,因此这笔买卖一点也不亏。”
“对了,我与‘秦氏三杰’有些误会,如今你做了秦家家主,自然不能再水火不容,劳烦你替我向他们赔个不是。”
“赔个屁的不是。”秦苦不屑道,“改日我让他们向你登门赔罪。”
言罢,柳寻衣与秦苦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河西?”
“前几日,段堡主伤势太重,不宜奔波,因此一直等到今天。”秦苦沉吟道,“原来,秦明以段家二十七口人的性命为要挟,迫使段堡主与他同行。其实,段堡主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与家人团聚,如今他的伤情已经稳定,因此我们打算明日动身。今夜前来,顺便向你辞行。”
“明日?”柳寻衣大吃一惊,“这么急?”
“秦明客死他乡,秦家现在不知乱成什么样。洛府主给我的建议,让我早日回去主持大局,以免夜长梦多。”秦苦话里有话地说道,“更何况,我继续留在洛阳城毫无意义。而且……洛府主也希望我快些离开。”
柳寻衣明白秦苦的身不由己,故而轻叹一声,未再多言。
“其实,宋玉是我故意放走的。”秦苦没来由地说道,“我骗洛府主,说当夜宋玉趁乱逃走。呵呵……虽然洛府主没有点破,但我看的出来,他早已洞悉一切。”
“区区一个宋玉,府主不会放在心上。”柳寻衣笑道,“你用宋玉缓和与金复羽的矛盾,对于当下的秦家而言,实乃明智之举。”
“你支持我?”
“当然!我虽是贤王府的人,但在宋玉这件事上,我认为你做的没错。”柳寻衣道,“再者,由你做秦家家主,日后河西秦氏与贤王府的关系必定固若金汤。府主舍弃一个小小的宋玉,却换回整个河西秦氏的支持,这笔买卖怎么算都赚的盆满钵满。”
“这倒是!”秦苦一脸憨笑,似是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