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两年自己对柳寻衣的种种厚爱,洛天瑾便恨的咬牙切齿,脚下的步伐随之加快许多。
他现在恨不能马上抓住柳寻衣,当场将其碎尸万段。
“行色匆匆,不知赶着去哪儿?”
当洛天瑾转入城东的一条街道时,一道嘶哑而干瘪的声音陡然响起。
洛天瑾猛然从沉思中惊醒,匆忙定睛观瞧,但见十米开外,空空荡荡的街道上,赫然站着两道魁梧挺拔的身影。
前面一位,一袭黑缎锦衣,身披黑绒大氅,脸带金色面具,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
后面一位,雄壮如牛,体态如山,满脸横肉,鼻孔不时喷出阵阵白雾,肩上扛着一杆令人心惊胆战的硕大铜锤。
此二人,正是龙象山圣主云追月及护法邵元庆。
洛天瑾一眼认出来人,登时眉心一皱,而后强忍着心中的诧异,故作镇定地问道:“云圣主何时来的洛阳城?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好让洛某替你接风洗尘?”
“洛天瑾,这里没有外人,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云追月憎恶道,“别人承认你是武林盟主,我却不认。”
见云追月来者不善,洛天瑾脸上的温和渐渐收敛,沉吟道:“如我所料不错,数日前夜探贤王府的蟊贼……应该与你们有关?”
“是又如何?”云追月的回答毫不避讳。
“你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问我,何必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下流勾当?”
“论偷鸡摸狗,卑鄙下流,我怎能比得上你?”云追月毫不示弱,反唇相讥,“看你焦头烂额的模样,似乎有什么急事?”
闻言,洛天瑾的眼神陡然一寒,沉声道:“废话少说,雁不归在哪儿?”
“在她该在的地方。”
“雁不归失踪果然与你有关。”洛天瑾愠怒道,“云追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洛阳城造次?识相的速速将雁不归交出来,如若不然……”
“吓唬我?”云追月蔑视道,“别人怕你,我却视你如无物。”
“你们来洛阳城究竟想干什么?”洛天瑾质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贤王府并未给你发过喜帖。”
“喜帖?”云追月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有闲情逸致办喜事?”
邵元庆嘲讽道:“最近,贤王府鸡犬不宁,喜事早已无望,办丧事还差不多!哈哈……”
“你说什么?”
洛天瑾岂能忍受这般羞辱?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盘。故而眼神一寒,身形登时化作一道残影,如鬼魅般瞬间掠至邵元庆身前。
“当老子怕你不成?”
邵元庆岂肯示弱?暴喝一声,迅速挥舞起铜锤,朝迎面而来的洛天瑾狠狠砸去。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洛天瑾的右掌狠狠拍在铜锤上,力道之大,远超邵元庆的预料,当即心中一惊,脚下一连退出七八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好惊人的内力!”
未等邵元庆发出感慨,洛天瑾掌心一翻,一股强横的劲气喷涌而出,如雷霆闪电般直射邵元庆而来。
“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