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洛天瑾的脑中灵光一闪,将信将疑地看向云追月,迟疑道:“为什么是柳寻衣?”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云追月眼中的愤怒逐渐转变为疯狂,“为什么是柳寻衣?其实你更想问,为什么你的亲生儿子会以朝廷细作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对不对?”
“你……”
“我告诉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馈赠你的‘礼物’,一个精心筹备二十多年的‘礼物’!”
伴随着云追月的狂笑,他将前尘旧事娓娓道出,令洛天瑾又惊又喜,又悲又怒。
他惊的是,萧芷柔不仅仅替自己生下一个儿子,而且还有一个女儿。
他喜的是,柳寻衣的的确确是自己和萧芷柔的孩子。本以为洛鸿轩半死不活,洛家即将绝后,却不料竟凭空冒出一个儿子,非但后继有人,而且还是柳寻衣这般有胆有识之辈。
他悲的是,这些年自己亏欠萧芷柔母子三人太多、太多,一想到他们经受的苦难,洛天瑾便心痛如绞,恨不能捅自己几刀。
他怒的是,萧芷柔竟将自己的一双儿女交给云追月抚养。
更不能容忍的是,云追月竟将柳寻衣和云剑萍视作提线木偶一般,一手安排他们的命运。害得他们一个自幼颠沛流离,饱受折磨,目的是长大后与亲生父亲自相残杀。至于另一个,则是认贼作父,将本该属于洛天瑾的位子据为己有。
“云追月,你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下贱小人!”
恍然大悟的洛天瑾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伸手怒指着云追月的面门,喝斥道:“你不仅害的我们父子成仇,而且险些害的寻衣有悖人伦,娶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云追月,枉我认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你竟是一个猪狗不如的小人。幸好当年我没有放弃柔儿,否则……”
“若不是你横刀夺爱,我和柔儿又岂会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云追月驳斥道,“你、我、柔儿,还有柳寻衣和云剑萍,我们所有人的苦难,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胡说八道!”洛天瑾怒道,“我马上带着寻衣去江州找柔儿和剑萍,将你的无耻行径和盘托出……”
“哈哈……”云追月突然放声大笑,“洛天瑾啊洛天瑾,你为何如此幼稚?难道你认为我将一切告诉你,是为了帮你们一家团聚不成?”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的心思。”云追月狞笑道,“你以为将一切罪责推到我头上,便能得到柔儿母子的原谅,就能破镜重圆,一家团聚?哼!简直痴人说梦!”
“你……”
“柔儿早就恨透了你,她曾一再叮嘱,不让我将一切告诉你。但今日你要置柳寻衣于死地,如果我作壁上观,心中固然痛快,可日后被柔儿知道,她……难免不会怪罪我。”云追月道,“但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如果让柳寻衣知道你当年对柔儿的所作所为,你猜他会不会认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当爹?”
“这些是我们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