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被何人救走,凭你的本事顺藤摸瓜应该不难。”
“快说!”女子急声追问,“将你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可……”
“要么说、要么死!”白衣女子眼神一寒,玉掌轻推,一股柔中带刚的劲气顺势而出,凌空拍在钱大人的胸口,虽不致命,却足以令其胸闷气短,浑身颤栗。
“我说……我说……”
钱大人自知小命攥在白衣女子手中,故而不敢激怒她,只能抱着赌一局的心思将贾大人借刀杀人、少秦王临危出手的事和盘托出。
其中,不利于自己的内容只字未提,不利于贾大人的内容却添油加醋,大肆渲染。尤其是以潘家四口为质,要挟柳寻衣现身一事,钱大人更是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将所有罪过统统推到贾大人头上。
当白衣女子听完钱大人的供述,久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而难以自拔。
“原来……我的寻衣在这段日子竟经历过这么多苦难,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到白衣女子如泣如诉的喃喃自语,钱大人的眼神悄然一变,心中暗暗诧异:“她说‘我的寻衣’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柳寻衣的姘头?”
根据秦卫提供给钱大人的消息,柳寻衣自幼失去双亲,除了一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妹妹,世上再无其他亲人。看白衣女子的年纪,俨然不是柳寻衣的妹妹。
因此,面对黯然伤神的白衣女子,钱大人根本不可能猜到他们沾亲带故。
“现在你应该知道,柳寻衣本来有机会逃走,是贾大人……欺骗他、利用他。”钱大人趁热打铁,煽风点火,“贾大人是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想借柳寻衣的手除掉我,从而扩张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若不是他,柳寻衣不可能去而复返,不可能刺杀本官,更不可能身受重伤……”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衣女子的眼神冷若冰霜,死死盯着振振有词的钱大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钱大人叹道,“如果你不相信,日后可以找柳寻衣当面问清楚……”
“就算你所言非虚,东府丞相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可你……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意思?”钱大人心头一沉,怛然失色,“难道你想出尔反尔?难道你想让罪魁祸首白捡便宜?”
“不!所有参与谋害柳寻衣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说过不杀我……”
“是你自己说的,我从未答应。”白衣女子幽幽地说道,“不过我仍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告诉我一切,我至今仍蒙在鼓里,不知道寻衣落难的背后竟隐藏着这么多卑鄙下流的肮脏勾当。”
“你……”
“为表谢意,我可以留你全尸。”
“不……”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