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柔无意与云追月暧昧,故而对他的“试探”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个黎海棠……似乎对萍儿有意?”
“此乃龙象山人尽皆知的事,算不得秘密。”云追月悻悻地说道,“他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黎海棠对萍儿有意也是人之常情。此子勤奋好学,品性尚佳,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萍儿只将他当成同门师兄,却不喜欢他。”
“哦?”萧芷柔似乎从云追月的话中听出一丝蹊跷,狐疑道,“莫非你知道萍儿喜欢谁?”
“柔儿,你何必明知故问?”云追月不答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她喜欢吴双?”
“我正要问你,吴双究竟是什么人?”萧芷柔黛眉微蹙,凝声道,“你对他的底细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曾单枪匹马刺杀剑南节度使,与少林藏经阁四位高僧是忘年之交。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云追月坦言道,“我不止一次派人打探他的底细,却屡屡无功而返。此子好像从天而降,想查他……根本无从下手。”
“他与萍儿又是……”
“也许是郎才女貌,一见钟情。”云追月出言戏谑,却见萧芷柔面露不悦,登时眼神一变,连忙解释,“柔儿,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女人心宛若海底针,她的心事从不告诉我,因此我知道的也不多……”
“既然知之甚少,为何不主动关心?你究竟有没有将萍儿当成自己的女儿?”萧芷柔义愤填膺地问道,“万一吴双图谋不轨……”
“他若敢图谋不轨,我发誓第一个杀了他。”见萧芷柔大动肝火,云追月连忙信誓旦旦地承诺,“我绝不会给他伤害萍儿的机会。”
“不必劳烦,日后有关萍儿的事我会亲自过问。”萧芷柔淡淡地说道,“对了,你找我何事?”
“北方有消息传来。”云追月一边说着,一边顺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补充道,“是唐阿富写给你的信。”
“阿富?”
萧芷柔脸色一变,连忙接过书信。伴随着她的目光游走于字里行间,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担忧、好奇渐渐衍变为震惊、骇然,紧接着是羞恼、愤懑,最后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与大喜过望的激动。
望着神情一变再变的萧芷柔,云追月群疑满腹,小心翼翼地问道:“信中……说些什么?”
“阿富已找到寻衣的下落!”
萧芷柔难掩心中狂喜,下意识地凑到云追月身旁,想和他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云追月望着近在咫尺的萧芷柔,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一时间魂颠梦倒,如痴如醉,哪里还有心情在意柳寻衣的死活?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及云追月的异样,萧芷柔脸色一变,连忙退开两步,嗔怒道:“你在看什么?”
“柔儿,我想……”
“休要胡言乱语!”见云追月又想对自己倾诉衷肠,萧芷柔不禁眼神一寒,冷漠道,“如果你不希望被我赶出绝情谷,就不要让我们彼此难堪。”
“我……”云追月心思繁重,胡乱搪塞,“我只想知道唐阿富在哪儿找到柳寻衣?”
“阿富在沈州见到寻衣,并且一直和他在一起。”萧芷柔将信将疑地回答。
“沈州?”云追月一愣,狐疑道,“岂不是和江湖传闻一样?柳寻衣果真去了长白山,可为何我们派去的人迟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