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潇潇埋头硬闯,众弟子无不面露惊慌。
清风严令,他们不得不恪尽职守。但碍于凌潇潇的身份,他们又不敢动粗,故而一窝蜂地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好言劝阻。
“统统让开!”凌潇潇一边推搡众人,一边怒声训斥,“你们拦我作甚?爹究竟在房里做什么?欢儿是不是也在里面?”
“师姐,你千万不能胡思乱想,更不能辱没掌门的清誉,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又何必鬼鬼祟祟,遮遮掩掩?”
由于凌潇潇被洛天瑾伤的太深,于是对“男女之事”格外敏感,甚至有些……偏执。
在她的内心深处,男人无论年纪大小、地位高低,都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好色之徒”。
正因如此,当她意识到欢儿的失踪极有可能与清风有关时,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见色起意”。再看院中的‘严阵以待’、众弟子的‘百般阻挠’、郑松仁的“难以启齿”,无一不在加深凌潇潇的怀疑。
凌潇潇对这种事本就难以容忍,再加上对方是自己最亲近、最敬重、最依仗的父亲,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压抑愤怒。
一时间,五味杂陈,怒火攻心,令她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
“再不让开,休怪我翻脸无情!”凌潇潇怒视着左右为难的众人,一字一句地问道,“要不要我将雁不归叫来?”
“师姐,我们……”
“潇潇,难道为父在你心中……真的如此不堪?”
未等心慌意乱的郑松仁开口解释,一道满含不悦的质问陡然自房间传出。
“吱!”
一声轻响,门分左右。面无表情的清风在哭笑不得的孤日、孤月的陪同下,缓缓走出房间。
“爹?二位师叔?你们这是……”
一见清风三人,凌潇潇先是一愣,紧接着懊悔不已。心中暗暗谴责自己不该以卑鄙龌蹉的念头怀疑自己的父亲。
“潇潇,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爹息怒,女儿只是……”面对清风的责备,凌潇潇似乎越描越黑,故而言辞反复,语无伦次,“欢儿是我最喜欢的丫头,当我得知郑松仁将她掳走,一时生气才……”
“语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她离家出走多日也不见你如此失态。一个使唤丫头,何至于兴师动众?潇潇,分明是你自己心里有根刺,容不得身边有任何关于‘男欢女爱’的事情发生。”
“爹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
“唉!”
望着面容憔悴,精神萎靡的凌潇潇,清风难免心生恻隐,不忍再出言苛责。踌躇片刻,方才眼神一缓,口中发出一道苦涩叹息:“罢了!进来说话。”
“是……”
清风此言一出,众弟子迅速让开一条通道,目送神郁气悴的凌潇潇快步走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