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而不能说的话、想行而不能行的事……”邓泉被谢玄的慷慨陈词惊得心惊肉跳,“府主说的是……”
“其实,从‘锄奸大会’回来后我一直反复琢磨、再三权衡,企图说服自己顺从寻衣的决定,可结果却越想越担忧、越想越后怕,终究……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因此,我认为有些事必须当仁不让,奋不顾身。凌潇潇和武当余孽……”言至于此,谢玄的眼中杀机尽显,语气冷厉如冰,“必须除之而后快!”
“什么?”
谢玄此言一出,慕容白和邓泉无不大惊失色,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白强压着内心的惶恐,小心翼翼地问道:“府主说的是……万一凌潇潇和武当人马图谋不轨?”
“不!”谢玄斩钉截铁地打破慕容白的幻想,一针见血地说道,“无论凌潇潇和武当有没有图谋不轨,我们都不能留着他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府主要我们违背少主之命,这……”
“府主明明已经答应少主,岂能言而无信……”
这一刻,猝不及防的慕容白和邓泉方寸大乱,语无伦次。
“人情、面子、声誉、风光……寻衣想要的东西,在‘锄奸大会’上已经全部得到。天下人无不念其侠肝义胆,善者仁心。现在,就让他继续做他的‘仁义君子’,由我们私下出手替贤王府铲除心腹大患,永除后顾之忧。这……正是我要交给你们的重要差事。”谢玄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倘若诸事顺利,神鬼不知,自是皆大欢喜。可万一出现纰漏……亦有我们一力承担,与寻衣无关。”
“府主三思!”慕容白猛然从恍惚中惊醒,迫不及待地劝道,“虽然寻衣现在是贤王府的少主,但他不日即是贤王府的主人。倘若我们背负出尔反尔的骂名,他身为‘一家之主’焉能逃脱干系?我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大不了……让寻衣将我们三人斩首示众,谢罪天下。”谢玄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只要能替贤王府的崛起扫清障碍,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应该由我们去做的事,绝不能因为贪生怕死而逃避。”
“府主此言差矣!此事绝非我们贪生怕死,而是少主三令五申,不得对凌潇潇和武当赶尽杀绝。我等身为贤王府弟子,岂能悖主行事?”慕容白不甘示弱地据理力争,“敢问府主,你怎知少主真正想要的是那些虚妄名利?又怎知少主‘想说而不能说’、‘想行而不能行’?我们尚未洞悉少主的真正心意便自作主张地‘替他’行事,此举……与篡权何异?”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