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是战战兢兢,没有辜负官家的信任,儿已心满意足!”刘承祐轻声道。
刘知远则眉头一耸,斥道:“你我父子间,何须说这些谦辞!”
“是!”刘承祐应道。
“议定军功,有几名旧将表现出色?”喝了口热茶,随意地问道。
刘承祐点头,摆出几个:“奉国指挥使刘词、王殷,皆有将才,统兵有方,作战英勇,前番攻城不克,率军力战。王殷面中箭,顾之如常,后竟折镞于口中,血气励士,真豪杰。兴捷厢指挥杜汉徽,身先士卒,登城而战,数中流矢,身被重创,犹力战,观者壮之......”
闻言,刘知远嘱咐了一番:“刘词、王殷、杜汉徽者,朕皆有所闻,都是良将。彼辈新附我朝,为国讨叛,却能尽其忠,竭其力。此皆纯正之士,当善加抚慰,勿寒忠臣之心!”
刘知远的声音,透着股苍劲儿,对刘承祐,似乎是种教育的语气。事实上,不用刘知远教,刘承祐自个儿也知道怎么做。
“朕已决定,立冬之日,班师还朝!”刘知远看着刘承祐,向他征询意见:“魏博这边,虽则破坏严重,但仍当国家之重,你觉得,当署何人镇之。”
闻问,刘承祐略作思量,回答道:“高令公如何?”
刘知远脸上露出了点笑容:“吾儿所思,与朕不谋而合啊!高行周,可用!”
“朕欲以郭荣为澶州节度使!”刘知远又突然说了句,似乎在给刘承祐好处一般。
“嗯?”刘承祐未喜,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迟疑:“郭荣年轻,如此,是不是升得太快了?”
“赵匡赞年岁更小于郭荣,朕都委其为一方节度。郭文仲父子,于国有功,如何封赏不得!”刘知远淡淡地说道。
“儿臣替郭荣,拜谢官家!”刘承祐说,也不掩饰与郭荣之间的亲厚关系。
诏制很快下,刘知远封高行周为邺都留守、临清王。出乎意料的,高行周固辞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