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一笑,慕容延钊应道:“都帅谬赞了!”
“陛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淮南的土地、城池、子民,迟早是我们的,当对唐军的军队加以杀伤、俘虏,削弱其实力,此言得之。而今天冷,不利攻城,本帅也只有按照陛下的谕命行使事,不过这仗该怎么打,还得看我们了......”
“本帅已着令军情司与武德司,让他们的细作、探事,严密盯着金陵的反应!”王峻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自信道:“只要寿州没破,伪唐便绝对不会放弃,本帅想来,三两日之内,必有淮贼援军渡江北进!”
“大营这边,还需严防,守军敢出击一次,未必不敢偷袭第二次!”
在王峻与慕容延钊讨论作战事宜之时,一个魁梧军汉走了进来,未加通报,此人名叫申师厚,与王峻关系尤好,王峻得了势,率师南征,以之为行军司马。
申师厚朝王峻,禀道:“都帅,护圣指挥使李重进上报,已破下蔡城,全歼守军,俘虏三百!”
闻言,王峻摇了摇头,有些不满意:“动作太慢了,下蔡小城,兵不过千,他一厢之护圣军,何以拖延这般久?”
慕容延钊在旁,开口替李重进分辩几句:“李都使领军攻下蔡,本为牵扯,吸引唐军注意力,收到破城的命令,也还是在我军主力南下寿春后。这一日而破城,已然不慢了!”
看了慕容延钊一眼,就当是给其一个面子,王峻没纠结于这一点,稍作思索,即道:“传命李重进,留三营兵卒,守备寿春,搭建浮桥,保我大军退路。传命向训,分一部水军,配合守备下蔡,以防寿州水师袭击。”
“另外,让向训再分一部水军,配合宿州团练军,把手涡口,以备濠泗淮贼。剩下的舟战舰民船,还有民夫,全部调与他指挥,让他与粮料使王溥,将后续的辎需军器,加快速度输到前线。”
“是!”
“都帅,靖江水军本就不足,难以与淮南水师相抗,如再一分为三,岂不更加削弱其实力?”听王峻安排,慕容延钊忍不住提醒道。
眉毛一横,王峻说道:“就算将之集中起,难道就打得过淮贼水师吗?所以,本帅以步军配合守戍渡口,已是尽量避其弱势。再者,水军之用,本为掩护我步骑作战,以防淮贼水师顺淮水袭扰我后方,钳制我军。传本帅令,让向训尽量克服!”
见王峻那一脸固执,慕容延钊也适时地压下了劝解的话语,他想说的,实则还是王峻对诸们态度,简直蔑视一切,任其驱使即可。和这样的统帅配合,当真要忍不少气......
“不去传令,还有何事?”见申师厚还在帐中,王峻问道。
申师厚小心地禀道:“颍州团练司超报,淮贼寿州残余战舰五十艘再度顺流而下,袭击正阳浮桥,又毁我浮梁!”
原本,寿州有水师数千,在汉军南渡之时,与靖江军战,后撤。但逆流而上,越过下蔡后,被拦截在正阳渡。向训率师与之激战,唐军终于败退,有六七十艘突破未构造完成的正阳浮梁,逃奔南方。
颍州团练使司超,则奉王峻之命,继续造浮梁于正阳,以阻截寿州的残余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