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训将目光投向赵崇溥,只见他浑身血污,受创颇多,不禁好奇道:“此为何人?”
马仁瑀道:“此人叫赵崇溥,就是那金牛寨守将,十分顽固,拖着伤体,犹杀伤了我三名士卒,末将亲自出手方才将此獠擒下!”
“若非臀股杖伤,我还能再杀几名汉贼!”赵崇溥昂首叫嚣道。
见其状,向训朝向王审超。察觉到其疑惑的目光,王审超当即将赵崇溥的事迹以及杖伤的由来,解释了一遍。
“如此说来,倒是那王昭远,去了一良将的战力!”向训有些哂然,瞧向梗着脖子的赵崇溥。
还没开口,便听其言:“你不用劝我!赵某尚知忠义,断然不做那投降苟且之事!”
“你不怕死?”向训眉毛一挑。
“死则死矣!有何惧哉?”赵崇溥一点都不漏怯。
见状,马仁瑀有些不爽,说:“都帅,此人武艺稀疏,脾气却硬,他既求死,便成全他!”
“多谢成全!”赵崇溥冷冷一笑。
与之对视了一会儿,明显死志坚定,向训目光微冷,摆摆手:“你欲成仁,本帅也不拂你志向!”
“走吧!我亲自送你上路!”受意,马仁瑀推了赵崇溥一把。
赵崇溥一个趔趄,目光斜了王审超一眼,仰头大笑,朝外走去:“但愿你刀够快!”
“放心!一定给你个痛快!”马仁瑀说道,表情间实则有几分赞赏。
二人出帐,没一会儿,笑声戛然而止。
王审超这边,身体一抖,略显尴尬,向训轻声安慰:“王将军不必介怀!”
又朝外吩咐道:“来人,带王将军下去疗伤!”
“谢都帅!”
待其退下后,入内的马仁瑀不由说道:“都帅,这王审超虽然主动投降,但确实给我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与杀伤,这般轻易放过他,接纳他,只怕攻寨的将士们会有意见!”
闻言,向训摇了摇头:“蜀军之中,不乏人才,只是不得伸展,可以为我朝所用,将来镇定地方。再者,如今我军虽初奏凯歌,孟蜀摇摇欲坠,但自此以往成都,仍非坦途。似王审超者,可以为榜样,继续打击蜀军士气,松懈其抵抗之心,也将减少我军继续南下的伤亡......”
未己,慕容承泰前来禀报,南岭告捷,大破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