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对植廷晓此等言论,陆光图或许会出言宽慰安抚,但如今,神色几度变换,终究化作一缕叹息,陆光图那儒和地面目间流露出一丝疲态,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是而已。国若不得保,非我等不尽力!”
韶州官衙内,许彦真正身在座,其他军政官员则分两列候在下边。论摆架子,在场或许没人能比得上他,环视一圈,许彦真道:“本帅奉王命,率大军北御汉军,还劳诸位,全力辅助。韶州以南,就是我大粤千里江山,必不能让汉军跨过,我等双肩都当如负千钧万担,拱卫社稷,保卫黎民!本帅与诸位共勉!”
话,许彦真还是很会说的,然而,对士气的提振,显然不大。他这一路的表现,岂能瞒得了人,说这套冠冕堂皇的话,也没人会当真。
而见得到了的回应不大,许彦真有些不乐意,目光扫了扫,落在陆光图身上:“陆使君,城防如何啊?汉军情况如何啊?”
“这两日,汉军尝试攻城,都被击退了,招讨使领军来,已经鸣金还营!”陆光图平静地应道。
嘴里轻哼了一声,许彦真道:“听闻汉军只有三万,得知我援军到来,焉敢再攻?否则,我大军发起突袭,汉军也不能挡!”
“招讨使似乎把汉军看得太简单了!”见其张扬,植廷晓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植将军倒是高看汉军,因而一直畏敌如虎,龟缩城中,任汉军凌辱?”许彦真瞥了植廷晓一眼。
闻之,植廷晓面上怒色有些挂不住了,正欲争辩,被陆光图轻轻拉住了,这才作罢。许彦真则道:“本帅此来,可不只是防御韶州,还当设法,击破汉军,解决北患。多派人手,探查汉军动向,待抓住战机,当果断出击......”
接下来,几乎是许彦真的一言堂,容不得别人插嘴,等他过完刘嘴瘾,方才散议。许招讨使呢,则因为一路累了,要好生休息休息。
“朗伯,小人终不可得罪啊!若触怒了他,向朝廷进谗,妨碍的也是御汉大事,还当以大局为重啊!”退下之后,陆光图对闷闷不乐的植廷晓道。
“陆公说得是,我又何必同一阉人计较!”朝着陆光图一礼,植廷晓应道:“唉,我去查看一遍城防!”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