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轻重缓急,调查契丹使馆起火的缘由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赵仪心里暗骂易夕若狡猾,干笑道:“明天那个契丹密使无论是否出席宴会,我认为都是个不容错过的大好时机。”
言外之意就是不赞同王升的提议,赞同他哥赵仪的提议。
王升愣了愣,没想到赵义居然敢不随他。
这时,咄地一响,易夕若以一个十分勾人的手势按骰蛊于案,示意大家押注。
王升笑道:“这把我还是押大。以我今天的手气,跟着我押注,绝对不会有错。”
赵仪和赵义相视一眼,又一起转目风沙。
风沙连头都没抬,指尖戏弄着绘声柔弱无骨的小手,漫不经心地道:“我押小。”绘声赶紧拿另一只手把筹码推至“小”上。
赵仪正色道:“王兄刚才赢了那么多把,再旺的火终也难免被风吹得晃动一下,这把我试着押小好了。”
王升脸色微变。
赵义跟着推筹押“小”,含笑道:“二哥押什么,我就押什么。”
王升轻哼一声,转目冲易夕若道:“夕若快开,我要让他们输个心服口服。”
易夕若还是那副冷漠貌,伸出纤指轻轻地一拨,骰蛊翻开,露出点数。
一二三,是个小。
王升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风沙仍旧没有抬头,继续玩弄着绘声白皙的手掌,对骰子的点数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不必看,无论他押什么都一定稳赢不输,这一把易夕若不敢让他输。
王升不服道:“再来。”
此后,风沙赢多输少,就像之前王升赢多输少一样。赵仪和赵义每把必跟着风沙押注,就像之前每把必跟着王升押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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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升赌着气次次争锋相对,你们押大,我一定押小;你们押小,我一定押大。结果不知不觉之中,手中的筹码被彻底扫荡一空。
风沙总算抬起头,松开绘声的手,微笑道:“旺火终有熄灭时,戒赌方才是正道,王兄以为如何?”
王升的脸色阵青阵白,又恼怒又不解,完全不明白这四个人怎么突然好似站到一边去了,把他给孤立起来。
尤其是易夕若和赵义,他们两个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属下?不怕他往后给他们小鞋穿吗?
易夕若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风沙说的话是她师兄易云的原话。
风沙不仅在敲打王升,也在敲打她,这是让她不可首鼠两端的意思。
易夕若她勉强维持高冷的模样,脑筋急转。
最近她自认为十分乖巧,好像没有做什么令风少不爽的事情啊?想来想去还真想到一个,就是和明教的先意明使,她名义上的未婚夫私会了几次。
难道风少吃醋了?不应该啊!风少知道先意明使和净风圣女只是精神上的夫妻,而非身体上的夫妻,难道他连自己装装样子都不允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