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盖的便宜,200卖你。”
“老板,你不诚心。”笑着说,并作势欲走,他不是凯子。
“哎,别走啊,价钱好商量。”老板连忙招呼。
“80,卖的话我就掏钱。”推动玻璃店门,回身说。
“你狠。”老板用力把银白色翻盖的小灵通往柜台前面一放,示意赶紧掏钱。
“通话能行吧?”张上拿起小灵通开机看了看,别买个玩具,能看不能用。
“不能打你给我退回来,我还不想卖呢!”老板有些生气了,谁说的孩子好骗,滚出来,我不打死你。
不再墨迹,掏钱走人。
又找到营业厅办了张手机卡,往里充五十块钱。
再次来到铁三局的巷子里,张上知道,后世消失的鼓楼太谷饼,会在他的帮助下,改了运。
“刘大爷,我来了。”在院里停好车子,冲传达室喊一声,却没人出来。
推门而入,刘德顺正躺在单人床上看电视,对他进门视而不见。
张上笑笑,也不介意,说:“刘大爷,先给我搞600箱,3天后过来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这能刷信用卡吧?”
“嗯?”刘德顺猛的挺直身子坐起来,身敏矫健,不信的问道:“真的?”
600箱,那是上万块的大单子。
2005年的太谷,普通打工的工人,月工资不过600块。
一中的老师,也才800块钱的工资。
这一万的单子,相当于整个太谷一个月的销量。
“我手机号64***39,做出货给我打电话。”张上挥挥手里的小灵通,接着说:“这两个月你准备好招工和扩张厂子,越往后我要的货越多。”
“你不逗我?”刘德顺还是不信,孩子实在太年轻。
“少说废话。”从兜里掏16块钱扔下,搬起房里一箱太谷饼,掀门帘出去,张上回头指着门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动机器,产货!”
接着推上玛莎拉蒂,大腿一撇,后脚跟骑车,一手抓着箱子侧面的手洞,一手扶车把,嚣张的走了。
刘德顺大喜,当下就信了。
……
离开铁三局,张上又跑到火车站,买了明天去榆次的票,2块5,真的很便宜。
他当然不会冒冒失失拉货去榆次挨家挨户的问,那9.6米的大箱货绝对是油老虎。
这么走走停停,把一车太谷饼贴进去都不够油钱。
他乘这3天时间,要自己先去榆次,挨个跑小卖部,要货的就记下电话号码。
等3天后,我把货拉来榆次,说个地方,你们自己集体过去拿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
回到家里,先给智升祥老爸去了个电话。
“喂,叔。”
“嗯?你是?”
“我是智升祥的同学,3天后我爸想往榆次拉一车太谷饼,想用您9.6米的大箱货,得多少钱?”
“祥子的同学?”
“嗯。”
对面沉默了几秒,很意外,接着回道:“别人400一趟,你给300就成。”
“那行,谢谢了叔。”
客套两句,杨芯下班回来,张上赶紧把小灵通关机藏起来。
这要是让老妈知道他啥事也没干呢,先把500块钱祸害得差不多了,这家得翻天。
……
中考毕业的孩子们,还在教室里进行最后的初中时光,张上却已开始改变自己的命运。
骗老爸说师傅在榆次,要过去找他,3天后回来,让老爸将自己送到火车站,张上带着一箱太谷饼,独自踏上去榆次的路程。
火车半个小时就到。
下了车,太阳才刚刚生起暖意。
单薄的花格衬衫,洗得微微褪色的牛仔裤,被早风一吹,生起一丝凉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出了火车站,举目无亲,四顾荒凉,兜里只有二百块,内心的寂寞孤独,即使前世活了27年的张上,也觉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