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说:“这到时稀奇了,你怎么觉得蹊跷,我当时骗过了禁军和......”
杨钰说:“布日固德的话,粗听起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还表现了司马统制的精明。但是禁军并不很了解司马统制,司马统制下面的人,是很能干,据说有十三太保,但是他们都不是胆大包天的人。布日固德的话,我听到的意思是,他告诉我,蒙古大军已经派了很多人,嵌入了宋兵的防御内圈,还有很多水鬼,水鬼守住了秘密,并且将要用很多无影舟来劫持小皇帝。如果用无影舟劫持小皇帝,那么就一定要有其他大一点的船来接力。所以......”
杨钰便说,便把眼睛瞪向布日固德,铮铮看了三息的功夫,然后说:“我瞪着眼睛看布日固德,那个时候自称布有德,足有三息之久。”
杨钰右转向哈丹巴特尔,笑了笑说:“你们在宋军里面呆了很久,你们见过一个普通小军官,在面对宋军上官的时候,敢于直接对视很久的人嘛?”
哈丹巴特尔狂笑起来:“没有,确实没有,我因为这个被鞭打过不下二十次,我才记住这个事情。宋人自称礼仪之邦,居然连眼睛对眼睛,都没有勇气,他们以为自己还是野狼年轻的时候,不,他们只是已经快要死掉的头狼,再也不能用眼神就让年轻的狼失去挑战的勇气了。”
杨钰说:“我看懂了布日固德的心里话,那就是,我们有很多无影舟,我们就是溜进来的大元军兵。”
杨钰说:“在那一瞬间,我就想到,这比我要找的机会,还要完美十倍。于是借着布日固德的说话,制造紧张气氛,布日固德配合的,完美无瑕,然后,我们立刻转移太后和皇帝。要不是那个林上人在咱们离开的时候,发现了蹊跷,我们甚至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杨钰说话慢了下来,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
哈丹巴特尔问:“什么蹊跷?”
杨钰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我滑下绳索以后,当时张世杰脸色难看,问如之奈何,因为我们这里保护太后和皇上,他不能说什么,我们是主动的,但是对于大军行动,我们完全不用管,但是他需要考虑这个问题。那个时候......他是被动的。主要他愣神反应半个字的时间(注:2到3分钟),不,只要十五息(大约1分钟)咱们的游艇,就已经能够全速离开。
那个时候,林上人曾大声喝问游艇上为什么也有无影舟?
咱们的无影舟当时有在甲板上吗?或者能够从上面看见?”
哈丹巴特尔想了一想,找过来一个梢头,问:“方才我们有无影舟在甲板上能看得见吗?”
梢头想了一想,说:“咱们确实留了一条在甲板上,当时盖着船帆,不过,寻常人,绝对看不出来,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杨钰迟疑地继续说
“我当时只当是被发现了破绽,为了延迟他们,更加激起混乱,所以,我说——既然已经被你窥破行藏,来人,放箭!。这样把他们的禁军侍卫杀伤了一些,更重要的是,要给他们的船帆点火,他们一着火,必然生出乱子来,现在刚刚凌晨,天气阴沉,我们就很不显眼了。
但是,现在想来,那一句孤孤单单的,声音洪亮,不似作伪,必然是他们的上人所为......
我错过了什么呢?”
布日固德说:“杨大哥,反正我们出来了,哪些破事想他做什么,你的名字我们还不知道呢。”
杨钰高兴地说:“我是普鲁(注:杨姓)额日敦达来(注:珠宝如海)”
布日固德说:“珠宝像海一样多,真是好名字,大汗一定会赏赐你的。”
杨钰高兴地说:“借你吉言,正是如此,对了,现在太后和皇帝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