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听到此处,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失望,原来,自己的境界相差如此遥远,不禁懊悔不已。
张福寿看到张全咬牙切齿痛苦不堪,连忙劝解:“少公子不必过于自责,您生性纯良,温良恭俭,你父亲其实是希望你走仕途而不是带兵,故而,你少受训练,并不专长于此。”
张世杰则笑着说:“俊青,全儿,上天,究竟实在我们这一边的。
俊青,你很不错,你若是参谋军机,也定然是一把好手。”
焦俊青连连摆手:“太傅,您过于抬爱了,俊青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先不说能力,单单是我的性子,远远不及太傅刚毅,而且不擅长统领四方,上面谈到的想法,不过是因为目前状况太过鲜明,几近昭然若揭,稍加留意,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或许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缘故,他们没有注意到。还有,您提到的九连环传信怎么回事,还是张珪和吐鲁克为什么会来,还有您有什么必胜的把握,但是有九死一生,我是完全没有头绪。”
张世杰高兴地摇摇头:“俊青,你想不通这些,其实完全是正常的,因为这其中有许多隐情,你从外界看来,很难知道,所以无法进一步推测。
我来告诉你,那个九连环传信,原来是我和太后商量的传信——九连环,依次慢速施放三个绿色、间隔之后,再次快速施放三个红色,间隔之后,再次慢速施放三个白色传信。
是早上将太后送走,约定她一旦脱离敌寇,到达安稳之所,给我传信。
此事事关重大,故而甚至不能对瞭望兵说明,只能让他们仔细。
是的,你刚才想到了——九连环出现,就说明,国祚可以存续了!”
......
正在此时,帐篷外突然又是一阵喧嚷:绿色传信火箭,像刚才一样的传信火箭......
张世杰脸上露出了恬静的笑容:“九连环......太后,没有忘记我们......走,我们出去看看。”
焦俊青连忙说:“老师,现在请稍等,您喝过四逆汤以后,把衣服披严密,再......”
张世杰说:“不用,来,我们把帐篷打开一角。”
张全连忙掀开帐篷帘子一角,三个人正好看到,冉冉升上天空的光彩,接着,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像一朵喇叭花,只是放大了许多许多,猛地盛开,绿色的霞光,霞光就要散落,又有一个喇叭花,再次在更高的天空猛地又一次盛开,只是小了一些。
张世杰喃喃低语:“真是灼灼其华,这一次,他们做了两朵信花,这个林上人,还真是一个妙人呢。”
张世杰随后高兴起来:“张福寿,你拢些炭盆来,我们就在这帐子门口,你们都坐下,给我端些热的米酒来。”
张全道:“爹爹,焦师傅说,你不可饮酒的。”
张世杰歪了歪嘴:“你焦师兄,这次会明白,也会赞同的,尽管去做吧。”
只是一霎时,炭盆和米酒就准备齐了,张世杰看着天上一颗接着一颗升起的九连环传信火箭,精神越发松弛:
“俊青,还有一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了,这样你就能做出良好的判断。
今天早上,是林上人的玄义号,遭到了袭击,太后身边的当值内侍总管杨钰,是伪元的奸细,与混入玄义号的伪元奸细里应外合,挟持了太后和陛下。
事出意外,我猜测他们也此前并不彼此认识,也不知通过什么法子通了消息,也许什么特别的密语也说不定。
但是林上人居然在片刻之间,将真的太后和陛下,用宫女混了过去。连我们当时都被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