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的时候,这个院门被再度打开了。俘虏们惊喜的发现,士兵将大量美味的食物送了进来。不同于以往的馕饼和椰枣,今天士兵送来的食物的种类很多,除了面包之外,甚至还有肉干和水果,士兵将它们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在士兵走后,俘虏们也没有辜负这些美食,他们疯狂的扑向了这些食物,将其一扫而空。
弗里德利尔则不紧不慢的吃了根肉干,而后又拿了一个水果。他向周围看去,院子里只有那个东方人同他一样,细嚼慢咽着这些丰盛的食物。
很快,就在俘虏们疯狂的吃完了这些食物,一个个涨着肚子坐在地上的时候,一队士兵再度来到了这里。他们迅速的将所有人一并带了出去。弗里德利尔心里想,这大概就是要进竞技场了。
在竞技场内场之外的房间里,亚梭尔士兵向众人分发了皮革铠甲和木制盾牌,然而并没有向他们分发兵刃。
站在竞技场的内场门后,在等待入场的时候,弗里德利尔清楚的听到了场内观众的呼喊声。一道闸门在众人身后迅速关闭。他环顾四周,其他人都在祈祷着各自心中的神灵,他们或仰面双手指天,或闭目双手合十,或报手呢喃自语。而此刻的弗里德利尔,他在这个要面对未知的命运的时候,也不禁感觉到了一丝畏惧。他看着尚未打开的内场大门,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摸着那枚原本戴着衔尾蛇戒指的手指,想起了当年他的父亲将衔尾蛇戒指交到他手上时说的那句古斐顿语,他回忆着低声说道,“凡事没有始终平直而不遇险阻的,亦没有始终往前而不遇反复的。”
竞技场的内门轰然打开了。
弗里德利尔和其他九人一起试探着走进了竞技场。竞技场内部的空间远比它在外面看起来的要小,在竞技场的四周,坐满了观众,他们看着走入场内的俘虏们,发出了嘈杂声和嘘声。弗里德利尔在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观众后,将目光集中到了竞技场的中心。竞技场的内场并不是一片平地,在竞技场的中间位置,那里竖立着大量高低不一的石碑,宛若一个迷宫。而在石碑群之外的四周,才是宽敞平坦的土地。弗里德利尔向内场中迈了几步,他低头观察了一下脚下的地面,在这个布满灰土的地上,他发现了凌乱的马蹄印,还有车辙。
当观众转头看向竞技场的另一端,并发出高声的喝彩声时,弗里德利尔心头一紧,他当即毫不犹豫的迅速穿过了平坦空旷的地带,他手持圆盾急速闪身钻进了石碑林之中。
当他躲身石碑之间,透过石碑之间的空隙再向身后看去的时候,一辆绿色的双马战车已经呼啸而至。
那双马战车托着装饰华丽的车斗,而在车斗上站着的则是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其中一人操控着马缰,另一人则手持弓箭。
战车在迅速赶来同时,车上的那弓箭手便已经将箭搭好并开了弓了。当战车突然从石碑一侧现身的时候,俘虏们也才瞬间明白,他们的敌人竟是战车。不等俘虏们惊恐的回过神,战车上发来的一支箭矢便已经射中了一个还没来得及举起盾的俘虏。箭矢将他的大腿射穿,他痛苦的倒地。
就在俘虏们看到眼前一幕,迅速的赶到石碑群内躲藏的时候。弗里德利尔看着那中了箭,拖着伤腿向石碑林内挪动的俘虏,立即又成为了随后赶来的一辆红色战车的目标。红色的战车从他旁快速掠过,就在掠过的同时,、车上的弓箭手没有使用弓箭,反而是取了一支矛,将他一矛刺死。
竞技场内的观众在看到第一个俘虏被红色战车杀死后,发出了一阵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