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在遥山关传来了消息后,裴夏前往亚梭尔刺探情报也已有半年多了吧?”南宫守一向后靠在了轮椅的椅背上,他将手中的信纸折叠收起后向邵纭问道。
“是,掌尺。”邵纭看了一眼他手中折成方块的信,缓缓说道,“裴夏他此去西域,已有近九个月了。”
“你也担心他了吧?”南宫守一问道。
“这么长时间,弟子...弟子我自然有些担心他。”邵纭轻声说道。
“你们是约定在他此番回来后,就要成亲的吧?”南宫守一看着邵纭说道,“巨擘之前还说要亲自为你们主持婚典。”
邵纭面色微微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老夫在得知此事之后,也无不期盼着裴夏能够尽早回来。老夫还想尽早在你们的喜宴上讨一杯喜酒喝呢。”南宫守一说道。
邵纭轻轻笑了笑,“到那时,弟子自当敬您老几杯喜酒。”
南宫守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他渐渐收起了笑容,转而说道,“邵纭,虽说大家也都一直盼着你们的喜事。但是现在有些家国大事,不免变得有些让人担忧起来了。”
“掌尺,您说的是...”
南宫守一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眼下西域战事将起。亚梭尔连同喀尔多大小部落持续骚扰我境,步步紧逼,一场大战看来已是无可避免的了。老夫,老夫想...”
“掌尺,弟子明白您的意思。”邵纭说道,“您是要遣弟子我去往遥山关吧?”
“嗯。”南宫守一显得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掌尺,您尽管吩咐吧。弟子听令。”
“邵纭,如今我默诵虽在玲珑山还有二百余名弟子。但你也知道,他们都是普通百姓身份的匠人,而并非皇庭中人。因此,目前能够被皇庭光明正大的遣往遥山关,以协助我伊洛抵御亚梭尔的默诵弟子,也只剩你了。”
邵纭轻轻点头说道,“弟子明白。”
南宫守一看着邵纭继续说道,“邵纭你虽然在皇庭中的官职并不大,但皇庭使的令牌你也还是有资格拿的。老夫打算再书信一封,给杨尚书,让他请奏一面令牌予你。你带上令牌,以皇庭使的身份前往遥山关,希望你能为那里的防御工事贡献一臂之力。”
邵纭点了点头,而后问道,“弟子明白。掌尺,那您要让弟子什么时候出发?”
“也不必太急,等令牌下以后再过两日吧。这几天我会挑选一些精干的弟子,让他们与你同去,同战。”南宫守一停顿了停顿,继而又说,“此番前去,老夫望你小心处事。尽量以坚守遥山天关为主,不要冒然深入到喀尔多荒漠行动。”
“弟子明白了。”
“随我来吧,邵纭。”南宫守一用力转动了轮椅,他在扭过身后说道,“前几日我修理好了一把弩,正好现在就将它送给你,以作为你这次外出的饯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