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弗里德利尔在涅兹戈达的悉心照顾下,手臂的伤势得以逐渐恢复。他虽不知道自己的左臂最终能不能恢复像以往一样灵活,但他心里很清楚,在涅兹戈达的帮助下,他的伤势没有产生化脓,溃烂等等恶化的情形,这让他保住了性命,或至少保住了一条胳膊。
涅兹戈达每天都尽量多的与弗里德利尔交谈,偶尔他还会带来一两个略懂一些斐顿语的人来同他交流。在营地里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弗里德利尔经常也会见到奥伊芙,但他们之间却很少交流,也许是因为语言不通,也许是因为男女之间一种莫名的刻意回避。两人随交流不多,但弗里德利尔从奥伊芙平时看自己的眼神里,可以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注和重视。
弗里德利尔心里明白,这个营地里的人们如此热心勤恳的照顾自己并教自己学说他们的语言,一定是他们很想搞明白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在竞技场里画下衔尾蛇的图案。而弗里德利尔同样也很想搞清楚很多问题,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他们的标识为何与自己家族的家徽是一样的。为了解决这些困惑,弗里德利尔也竭力的学着他们的语言,兰蒂语。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弗里德利尔感觉自己手臂的伤几近痊愈了。至少现在,他不必再用绷带将伤臂吊在脖子下了。
一日清晨,弗里德利尔在吃了金发青年布鲁利斯为他送来的浆果后,来到了老者涅兹戈达的住处,他想向他打听一些关于哪里可以乘船去往斐顿的事情,以为以后回到斐顿做准备。
“奥伊芙想见你。”
弗里德利尔刚要敲门,却听涅兹戈达从一旁走了来,他开口对他说道。
“奥伊芙,我?”弗里德利尔指了指自己,向涅兹戈达问道。
“是的,随我来吧。”涅兹戈达点了点头。
涅兹戈达将弗里德利尔带到了那扇大圆木门外,过了很久,木门才缓缓的开出了一道缝隙,弗里德利尔本想顺着缝隙向内窥探,却见奥伊芙突然从中闪身而出。
“弗里德利尔,我想你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学习,大致可以听懂我们的话了吧?”奥伊芙尽量减慢语速对他说道。
弗里德利尔听懂了奥伊芙的语言,他点了点头。
“那现在,就快随我来吧。”奥伊芙对他招手示意,“你也一定很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对吗?”
弗里德利尔抬头看了看这个带有大圆门的屋子,而后点头说道,“是的。”
“涅兹戈达,带卫士守住这里。”奥伊芙说完后将弗里德利尔带入了门内。
弗里德利尔在进入门内的前一刻感觉到,奥伊芙让涅兹戈达带卫士守住大门,似乎不是为了防止外人的进入,而更像是为了防止他从门内跑出来。
“你,担心,我?”弗里德利尔对奥伊芙用生涩的兰蒂语说道。
“我对你还不够了解。”奥伊芙说道,“但是,我们并非完全不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