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注目的是今天刚来的十个新兵,领头一个高个子,肩扛一把崭新的歪把子,身背一个盒子炮。
身后九个新兵每人身背崭新的三八大盖,腰扎皮带,穿上了皮弹盒,刺刀鞘,皮背带,束紧腰,间上衣,斜弹袋,步枪上雪亮的刺刀对着阳光晃着耀眼的刀光,规整军装上每人一支盒子炮。
**的诱惑啊一丝不挂的诱惑,这个太不要脸了,这个可太……那啥了。这条件只有特战排才有,这是十个人吃一个馒头和一个人吃十个馒头的区别,能活活把人馋死要了亲命啊。
“我选特战排!”
全场战士总算从精灵的魔障里恢复过来,看向杨嘎子。
二连长和罗成这感觉太差劲了,好像突然吃了满嘴沙子,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原本的一腔兴奋化作透心凉。
正午的阳光呆呆照耀着特战班院子上的黄土。
陆航带着新兵杨嘎子到团部去从新登记手续,自己也要开会了。
此时的小丫蛋在她那单纯的心里,杨嘎子只是个新兵而已,会耍大刀和会拳脚,与三个连赌气才是一切动力的来源,
新兵是赢回来了,可不是靠她的臭蛋赢回来。自己是失败了,一个小脑袋无精打采耷拉在阳光下,耷拉在特战排小院里,耷拉在饭桌旁。
王强咽下嘴里的食物抬起脸,瞪着眼睛问:“原来你一开始拿到了优选权?你让我说什么好?太败家了吧?你啊你看着挺精其实和呆子一个德行,这么好个机会能活活让你给糟蹋了,壮大特战排的机会差点生生让你给废了,还好我聪明回来带人去炫耀一番。”
“要你管我愿意”小丫蛋扔下筷子望着枣树。
另一边的铁塔抹抹嘴,把个大脑袋凑过来:“我说丫头,俗话说得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三年后你又是个缺德孩子,认了吧,吃饭啊,听话。”
马寡妇闻言也抬起头来,皱着眉毛歪着脑袋盯着铁塔:“熊包,你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呢?你这是劝呢还是挑呢?嗯?每天起床你就是这熊德行,我算彻底看透了,最缺德就是你”
丫蛋马尾辫静静地垂着,垂得很忧郁,又带着一股不甘;一双漂亮的大眼静静注视着从远处走来的新兵杨嘎子。
马寡妇看到新兵回来了,就朝着众人瞪了一眼,然后就招呼嘎子到新兵的一桌一起吃饭。
阳光下的丫蛋漂亮大眼睛缓慢平静地忽闪了一下对刚进来的新兵嘎子叫道:“黑疙瘩,我听说你会打掷弹筒?”
“不会。”嘎子摇了摇头。
“不会打掷弹筒你抢个回来干屁?你去把上缴的掷弹筒去要回来,你以后就打掷弹筒,上战场用把大刀作死。”
嘎子犹豫了一下才抬起头:“我……知道了。”又回头朝着团部走去。
“嘎子,你吃了饭在去?”马寡妇瞪了丫蛋一眼,对着嘎子叫道。
“我拿回来再吃……”?阳光下,嘎子默默走进了独立团后勤处。
杨老抠把嘎子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不解道:“嘎子,你可是特战班的,怎么又跑我这里了?”
“我这来拿装备的。”
“都被新兵拿光了,在说特战班富的流油,这里就剩下破烂了。”
“我来拿回交给你的掷弹筒。”
杨老抠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过去,拿起掷弹筒仔细地验了一遍,这东西操作倒是不复杂,可惜现在八路军里没人能使明白。
用了也打不着目标,还不如手榴弹实在;另外榴弹来源也不稳定,纯靠偶尔缴获,数量极少,谁还愿意要这累赘。
嘎子原来是个打铁的,对铁玩意并不陌生,想想这玩意自己上手应该不难。
“拿走吧,这里还有四箱弹药一并带走。”
嘎子弯下腰,将那个掷弹筒拎在手里,还有这四箱榴弹,杨老抠让后勤处战士帮忙一起搬到了特战班,自己赶去团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