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青炎山之所以每况愈下,是因为大家各自为政。若丹峰与器峰能够合而为一,我丹峰为山主,必将重振我青炎山之威,复我青炎山之荣光,师尊何必固执于一念呢?”李炻故作姿态,大有舍身为宗门之意,语重心长地向丹成子说道。
“畜生!我没有你这种欺师灭祖之徒!想不到我丹成子竟遭如此毒手!!想我一千多年来行事称得上光明磊落,谁知竟然收了你这么个包藏祸心的东西作为徒弟,实乃我丹成子之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在这惺惺作态,恶心!!!想要青炎鼎?做你的美梦去吧!哈哈……”丹成子恨得咬牙切齿。现在的丹成子已不再是那个气度不凡神合大修士,整个人披头散发,全身污血,气息赢弱。
“唉……师尊,何必如此呢?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回头再来看你。”那李炻言罢便转身离去。
李炻来到丹峰的正殿,一个黑袍老者背手站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见那李炻出来,没等他出声便说道:“怎么样?我说了没用吧。”
“总得试试不是?万一成了岂不省事。岂知那老不死,始终不愿意交给我。对了,父亲,那东西真的在青炎鼎中吗?那青炎鼎我也曾借用过,除了对炼丹有奇效外,并没见有何特别之处。”李炻对着黑袍老者说道。
这黑袍老者正是器峰的李荣贵,没想到他跟丹成子的三弟子竟然是父子关系!那李炻是丹成子一次外出游历时所收,可谁知他竟是李荣贵之子,是器峰埋在丹峰的钉子。
李荣贵回道:“是那位所言,我也不知其中奥秘。”他说完眉头紧皱,接着说道:“这鼎不在鸾英老妖那儿,也不在丹成子这儿,到底藏在哪里了?事发突然,没道理被藏匿起来,他们应该也没那个时间。”
李炻接着说道:“以往丹成子也曾借于展炎那白痴炼丹,但在展炎处也没有找到。”
李炻说完,两父子皆陷入沉思之中。
“难道真的让那凌阳带走了?”李荣贵思来想去,没有一点儿头绪,遂再次问道。
李炻略一思考回道:“按理不会。凌阳此去是去往仙墓,不太可能带着青炎鼎,仙墓里面情况未明,万一有什么闪失,谁担得起?再说,历代峰主都不曾完全炼化青炎鼎,这丹成子老鬼刚进神合,没理由不尝试一番。”
李荣贵看着自己的儿子分析颇有条理,点头认同,他是真的很满意这个儿子,聪明绝顶,器、丹天赋惊人。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当年奸污了一个女弟子,却能得到如此杰出的后人,心中很是得意。
“没想到九州会盟提前,我们被搞得措手不及,好在能请得那玄空老鬼出手,虽说付出的代价大点儿,好在一切都还顺利。只是没有想到青炎鼎居然不在丹成子手里!岂非白忙活一场?若是那位发起怒来,怕是谁都逃不了。”李荣贵想起那位的手段,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颤。
李炻看到这种情况,压低声音说道:“父亲,您不是说他被困在某地吗?要借助青炎鼎里的东西脱困?”
李荣贵点了点头,不知这儿子所问何意。
“既然他脱不了困,那我们不理他不就行了,任由其自生自灭不好吗?现在青炎山已然在我们控制之下,岂容他人在头上作威作福?”李炻阴险地说道,一幅狠毒的嘴脸。
李荣贵大吃一惊:“闭嘴!”
“慎言!往后这种话不要再说,连在心里想都不行。”李荣贵郑重地警告李炻,脸上还挂着心有余悸的神情。自己的儿子没接触过那位,不知道那位的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修士的范畴,他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么恐怖的存在,以自己神合期的修为面对那位的一道虚影,也不过是如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