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井底之蛙的他,如今总算是真正的看到了天下英才。
只是这种巨大的差距不是让他自惭形秽,而是让他心生嫉恨!
这股嫉恨之火熊熊燃烧,若我芩猛生于你们之世家必然比你们更强!
见之他人长处心生向往并暗自努力,不甘居于人后自强不息。
这是一种很高级的情绪,一般人艳羡一番多数抛之脑后便罢。
但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更多会产生的只是嫉恨、是愤怒、是不甘……最终化做刻骨的憎恶。
因为别人的优秀衬托出的,只是他们的无能。
极少人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所以他们会下意识的忽略自己不够优秀这件事情。
而另一部分人,则需要找一个借口安慰自己。
不是我无能,是他家世好、是他机遇好、是他运气好……等等借口。
甚至不惜发动攻击、诋毁、诽谤、谣传……等手段,盼着比他们优秀者倒霉、栽跟头。
任何比他们更好、更强的人出现,都会引起他们深深的憎恶。
然而同时他们又明里暗里鄙夷那些或是物质生活、或是知识储备,不如他们的人。
陈神义是这样的人,现在的芩猛亦是这样的人。
“是某失礼了,还望大人海涵!”
芩猛终究是站起来,走到了桌边上对着米鲁抱拳低头。
米鲁却笑吟吟的站起来,便起身往外走:“道歉就不必了,妾身亦不会与蝼蚁计较什么。”
低着头的芩猛脸色铁青,但却一言不发。
“还请留步!”却见那段存东快步走了上去,躬身作揖:“在下觉着,芩大人还是可以合作的。”
然而这句话却没有让米鲁停下脚步,她依旧向前走着。
只是轻飘飘的抛下一句话:“您既信他,做便是了。”
“若成,合作再谈。若败,则与妾身无关。”
说着,米鲁已经戴上了幕篱。
她身边跟着进来的侍女则是拉开了帐幕,营帐外间停止马车。
直接登车后,马车缓缓的离开了这处营地。
芩猛望着米鲁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怨毒、一丝的阴狠。
“这是米鲁,能杀了黔州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
段存东悠悠的开口,轻声道:“甚至杀了镇守太监,可谓是以一己之力搅动黔州风云的女人!”
“芩大人,做人最好拎得起什么人是自己招惹得起的。”
芩猛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那望向了段存东的眼神亦带着一丝的阴狠。
“您别这么看着我,至少您现在招惹不起她。”
段存东说着,微微一笑:“但……很快的您将有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甚至比她更强的机会!”
他的这话一下子让芩猛双眼精光四溢,却见他快步走回到了段存东身边。
然后肃然的一个抱拳:“还请段主使教我!!”
芩猛虽然年轻,但毕竟是跟着他的死鬼土官老爹见过些许世面的。
即便是有些蠢好歹也比一般村寨的乡民,见的多、想的多。
稍微一琢磨他就明白了,段存东这样身手的人要杀他完全可以无声无息。
而段存东能够让米鲁这样到自己的营帐里,还给自己展示了金牌银印铜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