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
陈阳看向明一几人:“师叔,请将师兄安顿好。”
几人一怔。
玄真…已经死了。
“江南陈玄阳,拜山崆峒!”
晃神间,听见陈阳突然高昂的声音,众人皆惊。
明一几人连劝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便已尘埃落定。
柳山遗面色沉如一汪死水。
拜山!
当着他的面,拜山!
“你叫陈玄阳?”柳山遗凝视他。
“是。”
“你来自江南?”
“是。”
“好,很好!”柳山遗道:“你江南,出了一个陈玄阳,敢拜山崆峒,好的很!若有时间,我一定去江南一趟,问问你们江南的会长,是不是刻意给我崆峒一个下马威!”
陈阳道:“江南没有会长,下一任会长,就是我。你也不用问,今天我拜山崆峒,不为其它,只为师叔所受屈辱,拿回来!”
他抬头望向顶峰,问道:“谁要阻我上山?”
他看向余海三人:“你们?”
三人脸庞抽搐。
这小子,还真是狂妄到了一定地步。
柳山遗暂时闭嘴。
陈阳冰肌玉骨不假。
但他年纪尚浅。
柳山遗不好直接出手。
否则,不论输赢,面上都没光彩。
余海提步上前,拦住他的视线:“遇真宫,余海!”
他倒握的长剑,缓缓平举。
南台四方,一片寂静。
观棋不曾料到,事情发生这般变故。
陈阳在南台拜山,按理,他应该出面。
但他没有出面。
连一句话都没说。
这是余海他们咎由自取。
“嗡!”
骨剑剧烈颤动,陈阳一剑迎空劈下。
剑芒凝聚数十丈,烈空之下,宛若惊鸿,霎那斩下。
余海脸色慌措,长剑横档身前。
一声铿锵下,手中法器长剑一分为二,断的干脆。
剑芒不止,划开他的道服,在他左肩至腰部留下一道骨肉可见的斜长剑痕,将他轰然劈的飞出,滚出十多米方才停下。
四周鸦雀无声。
佛门高僧,儒教大师,见此状,心中骇然。
一名筑基的大宗师,连陈阳一剑都接不下来。
即使陈阳刚刚将林平海压制的死死的,此刻见到这一幕,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是余海太弱了吗?
不,是陈阳太强了。
强的离谱。
“这就是灵修吗。”
有人心头自自问。
也只有灵修,方才能够解释的通。
只是从未想过,灵修竟能如此之强。
难怪,每逢山海关动乱,第一时间便是寻找灵修。
若灵修出,山海关动乱可平。
这才是真正的天骄啊。
“还有谁?”
一剑劈退余海,陈阳质问。
林平海与另一名宗师,心头怒意涌动。
“陈玄阳,你欺我崆峒山无人吗?”林平海大声道。
观棋道:“你是天仙宫的弟子,代表不了崆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