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夜很凉爽,陵山远离市区,夜晚无灯火,抬头就能望见一片繁星点缀夜空。
陈阳一眼就看见道观门外,趴在地上乘凉的大灰和老黑。
他们趴在地上,抬头望天,一脸平静享受。
“唰唰!”
“嘭!”
有动静从另一边响起。
云霄左手符,右手剑,和金圆切磋着,但不管怎么看,他都不是金圆的对手。
金圆也没用符,也没使剑,连法诀都没捏,两根手指就让他无可奈何。
明一,李文民与星砚三人,站在一旁直摇头。
“我不活了,别拦着我,让我跳下去,死了算了!”
哭丧似的喊声从山崖边上响起,刘元基站在崖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戴小景抓着和她身高差不多的斧头,站在一旁,不耐烦的挖着耳朵:“臭和尚,你要跳就快跳,整宿整宿的哭哭啼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难不难果断点?”
陈阳:“……”
怎么回事?
这秃子又作什么妖?
你倒是跳啊,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嗯?
该不会是知道我今晚回来,故意博我同情吧?
关键我也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了啊。
“师父!”
大灰率先发现了陈阳,嗷呜一声,就朝着陈阳扑了来。
老黑卷着身子也跑了来。
法容看见他们俩,顿时一惊。
这么大的家伙,可真是不多见啊。
“让我死了算了!”
“我不活了!”
刘元基看见陈阳了,眼神一亮,喊得更大声了。
陈阳直接无视,刘元基还要喊。
突然。
“嘭!”
原来是云霄被金圆一指点在肩头,退了好几步。
“小和尚,你有完没完?从白天喊到晚上,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的心态!”
云霄黑着脸,握着剑快步走过去。
刘元基连忙摆手:“哎,哎,哎,老头子,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啊!”
“嘭!”
云霄一脚把他踹山崖下去了。
刘元基的惨叫声很快就消失了。
“云叔做的棒!”戴小景竖起大拇指。
“这混账东西,喊了一整天也不见他跳,老道我送他一程。”
云霄心情顺多了。
这一天他都被金圆压着打。
他当然知道自己和云霄差了一个境界。
但他还不是想有点压力吗。
没压力,怎么修行?
但这份压力,也未免太大了。
他以前好歹也是一观住持。
要不是这里人少,他也不会狠下心让金圆虐自己。
若是被外人见了,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
“师叔,你们做什么呢?”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陈阳走过来问道。
“整天休息,身子骨都疲了,再不动动都要生锈了。”
云霄看见了法容,露出一抹惊讶。
陈阳介绍道:“这位是正一观的法容前辈。”
“见过。”云霄道:“你没告诉他,道观没地方住了?”
陈阳道:“茅屋不是空着吗?”
“茅屋……对,茅屋空着。”云霄笑容诡异:“你是大前辈,来了自然得好好招待,那茅屋平时我们可都没资格睡的。”
法容嗯一声,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