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道:“你的心态不错。”
“灵清住持,动手吧。”
“慢着。”彭升忽然开口,他看着张富荣双眼:“张富荣,你逼死江江,你后悔过吗?”
“他该死!”
张富荣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他表情甚至有些病态,大声道:“你徒弟和邪修有染,这可不是我捏造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就是一个垃圾,一个畜生。能教出这种畜生东西,你又是什么好鸟?是,我是污蔑你了,但自古有云,子不教父之过,你敢说你就没责任?别跟我说什么是邪修诱惑你徒弟,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徒弟真没问题,邪修会找上他?”
“后悔?后悔是什么东西?一个邪修死了,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不仅不后悔,等我下了山,就去放炮竹,去酒店请客,好好的庆祝!”
“什么道门,什么修行,这道士,我不做了!”
他面向灵清:“来啊,废了我啊!”
众人皱眉,这张富荣,是疯了。
陈阳道:“张真人,看见了吗,你孙子这样的,放在道门,迟早是个隐患。”
他站起来,脚尖挑起长剑,踢了回去:“要不然,你大义灭亲,亲自动手?”
听见他的话,张鼎山脸皮抽搐,将长剑收了回来,一言不发。
陈阳笑笑,看向彭升:“彭道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彭升摇摇头坐下了。
陈阳走过去,说道:“既然你爷爷不愿意大义灭亲,这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让我这个会长来做吧。”
说罢。
右手已经按住他的肩膀,一股真气从掌心灌入他的身体。
张富荣只觉全身一麻,旋即一股剧痛从肩头传来,让他忍不住的惨叫畜生。
陈阳手腕一用力,就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继而右脚猛甩,长鞭一般的正中他的腹部丹田。
“嘭!”
张富荣像一个破布娃娃,被一脚踹飞数十米,重重砸在地上,七窍涌出鲜血,意识却还清醒。
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传来令他不可忍受的疼痛。
“混账,混账!”
张鼎山双手按住扶手,木质的扶手都几乎要被他捏碎了。
他怒不可遏的瞪视陈阳,恨不能冲上去撕碎他。
“陈会长,真是生猛啊。”有人低声咂舌。
这一脚,够狠的。
不仅是废了,骨头估计也断了不少根。
内附大概都受了不轻的伤势。
庆祝是别想庆祝了,不在病床躺个十天半个月,基本没可能下床。
“彭道长。”
陈阳抚平道服上的褶皱,说道:“彭江江丧事所需的费用,我会派道协划拨。云台山道场,云台山道观,将负责澄清这一切。”
这话一出,几座道场前来的执事,都纷纷看向周翀与卢住持几人。
周翀道:“此事与云台山道场有不可分割的关系,理应澄清。”
卢住持道:“以后彭道长有任何需求,可给我打电话。”
几座道场的人,见状心中一沉。
云台山,这是彻底被陈阳给掌控了。
“不用。”
彭升却是摇头,面无表情道:“江江已经死了,如果做这些能够让你们心里好受,那就别做了。道协也不需要为我划拨款项,舜山观虽然小,但买棺材的钱还是有的。”
他起身离去,路过张富荣身边时,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