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赵鸿鸣运转起血脉的力量时,这些年里一直十分听话的血脉之力却突然躁动了起来,一股没由来的意识也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突然特别想杀掉眼前的这个家伙。
这让赵鸿鸣觉得很奇怪,这又不是他第一次因为被人偷袭而受伤了,而且他也不是什么特别小心眼的人,就算现在是必须要拼出个你死我活的情况,他也不应该因为这一点小伤就狠得自己牙根痒痒。
就在赵鸿鸣和那股莫名其妙的杀意作斗争的时候,这个手里捏着刀片的家伙再一次想他挥砍了过来。
“你没完了是吧!”赵鸿鸣一把就攥住了这家伙的手腕,然后十分暴躁的吼道,手上的高温炙烤得这家伙的手腕冒出了阵阵青烟,眼看就是要被烫焦了。
剧痛之下,这家伙全力运转起内力,想要挣脱赵鸿鸣的手。但他最多也就是个上二重层次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是赵鸿鸣的对手。
而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赵鸿鸣运转着的血脉之力接触的这家伙运转起的内力时,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意瞬间占据了他的意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这突如其来的杀意还是让赵鸿鸣出了手,使出了全力的一掌拍在了这家伙的胸口,等他强行从杀意之中夺回意识的时候,刚好看到的是这家伙被自己轰飞的一幕。
“殿下!”晚了两步赶过来制止那家伙行凶的张侍郎差点没被吓死,因为刚才赵鸿鸣被杀意侵占意识的一瞬间,释放出了一股极其强横的气势。
张侍郎在刑部主要负责的文职,所以实力并不高,也就将将到上三重的境界,所以被这股爆发起来的气势吓了半死。
不过,赵鸿鸣在一掌拍飞那个想要行凶的家伙的瞬间,暴起的那股气势就被他收了回去,而张侍郎差点就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殿下!您这是……”张侍郎并不清楚刚才赵鸿鸣身上经历了什么,只是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走到了赵鸿鸣的身后,轻声问道。
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实在是太吓人了,在这大堂里能站着的人就只剩下赵鸿鸣和两腿直打哆嗦的张侍郎了,候在两旁的差人基本都坐在了地上,十分惊恐的看着赵鸿鸣,生怕他突然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再发这么大的火,然后迁怒到他们的身上。
此时,完全恢复了理智的赵鸿鸣脸色确实十分阴郁——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算计了,不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情绪和意识会突然间如此失控。
“来人,传太医,赶紧去医治那个想要偷袭我的歹人。”赵鸿鸣沉着脸下令道。
半晌,门外才哆哆嗦嗦的爬过来一个人,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拱手领命,然后又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艰难的向外走了出去。
看来刚才那股爆发起来的气势,连大堂外的人都影响到了。
以这家伙哆哆嗦嗦的速度,把太医请回来的时候就不一定是哪年了。但赵鸿鸣也没有催促他,因为他看得清楚,那个挨了自己全力一掌的家伙被轰飞的时候,整个胸口都是塌下去的。
别说救了,人没等落地呢就已经死了。
“此贼毫无悔过之心,甚至还突然暴起行刺皇子,现以被我一掌毙之。”赵鸿鸣回过头来,对着张侍郎说道:“就这样,结案吧。”
张侍郎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都咽了回去,拱手说道:“下官知道了。”
赵鸿鸣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在被袭击了之后才出手杀人的,而且杀的是一个本身肯定是死罪的家伙。张侍郎虽然觉得这么处理有些草率,但他最后还是没发表什么意见。
他也怕赵鸿鸣再一掌把他拍死。
其实不光张侍郎心里别扭,赵鸿鸣的心里同样也很别扭。这案子还没问完,最后一个要审问的要犯就让他莫名其妙的给杀了。眼看这个月月底马上就要结婚了,手里却落下了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人命。他不是没杀过人,他就是觉得这样有些,“膈应”。
吩咐完了之后,赵鸿鸣正准备离开,回去找赵宗阳汇报今天这件事的情况时,大堂外突然传来一震喧闹的声音。
“什么情况!怎么还有人在刑部里打架了!?”一个大嗓门的家伙一边嚷嚷着,一边快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