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坐塌上的赵王阴着脸,没有说话。
这时,又有一人走了出来,只听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当初我早说,那赵括虽然领兵才能强大,但其资历不足以胜任这个重担。唉,现在好了,造成了如此后果,如今天下将乱,谁来收拾这个残局?”
他的声音有意无意的针对赵王,不过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身边的其他人,也纷纷看了他一眼。
“那吏部尚书的意思,是让本王承担这个后果,要治本王的罪吗?”终于,赵王不再沉默,缓缓开语说道。
“大胆,这朝堂之上,王臣不分!赵邦,你该当何罪?”不远处的兵部尚书突然爆喝一声。
他早就看这个赵邦不顺眼了,他心里清楚,赵邦私底下搞裙带关系,家中的一条雌狗都能安排一个官位,美其名曰:护院狂犬。
谁要是惹了那条狗,其犯下的大罪,就等同于招惹他这个吏部尚书了。
“你!我何时王臣不分?你这分明是血扣喷人,造成这一切的后果,正是赵括,难道我有说错?”赵邦怒目圆睁,争辩道。
“呵呵,你没有说错,但是任命赵括为主帅的人,正是大王,难道你是要大王,担负这个责任吗?何况,赵括和赵雅长公主,虽然都战死了,可秦人,不也死了近40万人吗?以命换命,赵括和赵雅长公主,死得其所。”兵部尚书向赵王恭敬的抱了抱拳,脸上露出了冷笑。
说这话时,他心中暗叹,这赵邦还真是老眼昏花,这赵国是赵王的,损失了65万兵丁,赵王不比任何人更愤怒不甘吗?
更何况,这一次与秦军的交战之中,赵王的妹妹赵雅长公主,也因此葬命。
这怎能不叫赵王难过?
然而,赵邦却看不明白这个道理,在这个时候触赵王的眉头。
果然,赵王拍了一下身边的案几,几人顿时住了嘴。
随后赵王幽幽的说道:“赵邦,你已经老了,不适合再做吏部尚书了,不过念的你对我赵国有些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便允许你辞去尚书一职,继续留在王城生活。”
赵邦闻言,浑身剧烈的一颤,连忙跪了下来,对赵王求道:“大王,臣并没有暗讽大王啊,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这么对大王啊。臣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请大王给臣一次机会……”
赵王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门外的两名亲卫兵,立即向赵邦走来。
赵邦身形再颤:“臣只是怪罪赵括,并没有敢怪罪大王的意思,只是赵括与赵雅长公主能力不足,令我赵国损失惨重,所以臣只是在寻他们的麻烦……”
不过因为他比较年长,而且平日里赵王对他也不那么严厉,所以他认为赵王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因此他虽然下跪了,但仍旧是在争辩着。
“赵邦,你的年龄确实大了,来人,清查赵邦的职务,若有徇私枉法之行为,从重处罚!不得轻饶!”
赵邦心里一突,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这次,他再也顾不得矜持,“扑通”一声,五体投地,直直平跪到了地上,语中大喊:“大王,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臣知错了,臣知错了!”
一旁的兵部尚书不由得冷笑,对他没有丝毫同情。
赵王撤了他的职位,已经是对他格外的恩典,如果是他的话,抄他满门都是轻的。
没看赵王正沉浸在自己妹妹妹夫之死的痛苦中吗?而这赵邦,竟然不分时机,还说赵雅长公主的不是。
叽叽歪歪,倚老卖老,呱噪个不停。
“我不信,我赵邦兢兢业业,这一生都奉献在了赵国朝务之事上,我不信赵王说要撤我,就要撤我。赵王,你不能这么对我……”赵邦被两名亲卫军拖着离开了。
他的两腿都不听使唤了,不过不要紧,亲卫军的体质超乎常人,拖着他轻而易举。
很快,赵邦边哭喊着,边远离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