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余先生？”善意已经释放，接下来的才是棘手的问题，白明相信，任何一位天神，就没有不知道余先生的，就算没见过，至少也有耳闻。
“见过。”高飞点头，眼神有些呆滞，这会儿，余先生不会正透过通神珠，看着两人吧？
虽说通神珠是无法传递声音的，可高飞知道，这世上有，有一种叫读唇术的东西，连战技都算不上，只要看到别人嘴唇的变化，就能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余先生懂不懂，可那个家伙活七千年，是赤元大陆上活的长的智慧生物，高飞不敢赌。
“你对余先生有多少了解？”白明继续试探，其实他本人，就是死脉一族的后人，他本人虽然没见过余先生，却实实在在的受过余先生的好处，一边想要弄死余先生，一边还因为受了好处，需要压制因此而产生的强大心魔，白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他曾经仔细研究过，如果当初没受那份好处，凭他自身的实力，迈入神境的可能性不会低于九成。没有这股心魔，他现在的修为，不会弱于俞老，甚至还要强些。
据他所知，死族一脉都有这样的困扰，即想还了这份人情，解决掉心魔，又知道余先生心怀叵测，不安好心。
别的不说，余先生挑人的眼光，那是绝对没得说，那些凭自己的实力，绝对能迈入神境的，自然不会理他。他挑选的都是那些最有可能入神境，却又觉得不保险的元武者，他在背后推了一把，至少有过半的元武者，成就了天神。
如今看来，不管是神城还是赤元大陆，与余先生有关的天神，至少要占到一大半。这也是死族一脉虽然不受待见，大家却不愿意提起的原因。死族一脉，真的太强大了。
“不多。”高飞低着头说道，在这个角度，通神珠里的人是看不到的，其实高飞觉得，这个世上对余先生了解最多的人，就是他和林丰了。
“余先生，不是本地人。”白明一饮而尽，他已经觉查到不妥，高飞似乎不愿意谈论余先生，纪元师之前用手语示意过他，此子是余先生极为重视之人。
这话儿就有意思了，余先生极为重视，并不代表高飞是死族一脉。
倒是那个纪元师不能留，更不能让她成就天神，认识的时间不长，他就能确定，纪元师才是真正的死族一脉，那种死心塌地愿为余先生出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