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若城本来就地处要道,无论是向西去往大宛大月的行商,还是东渡要前往都卢的估客,亦或者继续南下想要去往渠国的学子,都要经过此处,在加上今日是月明楼寻鉴会开幕之日,平日里不轻易露面的有些商队,都怀揣着异宝向月明楼赶去,这座军事要塞便突然间显得有些拥堵起来。
城内到处都是人头攒动的百姓,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多半是奔着城南的月明楼去的,紫南离带着南宫邪等人,挤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好半响才来到月明楼的门前。
“这是看宝还是看人啊,我怎么感觉城里有一半的百姓都过来了”紫南离扶在石栏杆上,望着身后密密匝匝的人群抱怨道。
聂停城离着紫南离最近,听到紫南离这话,不禁转过头去瞅了瞅那黑压压的人潮,皱眉说道:“往年也不见有这么多人,真是奇怪”
“就是,真他娘的活见鬼,怎么是人不是的都想来月明楼凑热闹,难道说今年不用交银子就能进去了?”吴酒仙一脸肉痛的搓着衣裳,忿忿的说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挤过来的,先前在人潮中,不知是谁手里还攥着根油条,死命的往他身边靠,赛张飞为了今天这日子,特意买了一套暗红色长袍,边角以两指宽暗金色棉布滚边,正是时下公子哥儿们最钟意的款式。
这衣裳花了他半年的俸银,他惜之若命,没想到现在让人油了,吴酒仙当场大怒,先是跟那油条的主人争吵了起来,两人都是市井粗人,爹娘老子的一通骂,继而文争变为了武斗,到最后有着化一修为的吴酒仙被打的抱头鼠窜,那油条的主人境界跟他相当,可是人家手里一根油条舞的虎虎生威,专往吴酒仙衣服上招呼,没一会,自认神勇无敌的赛张飞便败下了阵来。
紫南离瞅着吴酒仙一身的油点,捂着嘴偷笑了两声,也当着不能怪他幸灾乐祸,谁叫这身衣服太过花哨,可惜配上吴酒仙的一脸络腮胡,却显得格格不入,让人瞧着好像这身行头是从哪家少爷身上扒下来的。
一直默默跟在紫南离身边的芳儿先是鄙视的看了这位南离旗使一样,然后转头冷巴巴的冲吴酒仙说道:“吴大哥这是只重衣衫不重人,这种场合最忌惹人注目,衣着太过光鲜亮丽只会自招麻烦”
芳儿说这话时还有意无意的横了紫南离一眼,紫南离下意识的低头朝自个身上瞧去,一身黑色的敝旧长袍,袖口都摩花了,这玩意可还是他花了二两银子从南宫邪手里买来的呢,实打实的二手货,“这还华丽了?莫不是要本旗使光着腚才合适?”紫南离暗中腹诽道,同时绷大了眼睛,冲着芳儿狠狠的瞪去。
化名芳儿的楚红叶小脸一甩,莲步轻移,头也不回的便向着月明楼里走去。
南宫邪和陶勇两人一直跟在紫南离身后,两人此时面面相觑,显然是都感觉到今日的芳儿有些反常。
吴酒仙自认为跟芳儿关系不错,此刻被这丫头当着众人的面折了面子,不由的老脸通红,一时愣在了原地。
“爱之深,责之切,老吴,芳儿这是相中你了”紫南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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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经的胡说到,众人齐翻白眼,这种鬼话谁信啊!
霧若城内的月明楼跟赤雾城的比起来还略小一些,一楼的大堂却并没有外面摩肩接踵的场面,相反到显得有些冷清,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几名客人,紫南离不由的奇道:“咦,活见鬼了,这人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