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神度营营地的道路比起之前的孤老峰那条小路还要曲折难行,紫南离被人五花大绑,犹如山猪一般的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棍上,由两名跟他差不多的男孩抬着他,就这样近乎屈辱一般的被扛往了神度营的营地。
对于不用自己步行在这样几乎不能称作道路的山间小径上,他还是很满足的,只不过跟在他一旁,被这群娃娃兵称呼为燎的男孩,会时不时在他偷瞄四周环境时,给他的脑门上来那么一下。
看似岁数不大的男孩下手还着实不轻,紫南离在心里盘算着对方好几次只是想将他打晕过去,可是眼瞅着自己手中粗重的木棍敲了好几下了,紫南离却依旧饶有兴致的左瞅右瞧,小男孩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喀嚓”一声,手臂粗细的木棍砸在紫南离的头上应声而断,木屑四射之间,扛着他的两个男孩和周围的娃娃兵们都是一愣,这支神度营的队伍立马停下了脚步,众人的目光都不由的投向了名叫燎的男孩身上。
“燎,下手轻点,别敲死了,长老需要一个活口”一个岁数稍长的男孩皱眉说道。
燎举起手中的木棍看了两眼,随后丢在一旁,小家伙穿着一身对他而言,略显肥大的蓝色铠甲,他抽出手中的短剑,冲着紫南离比划了两下,说道:“不会的,这家伙耐揍的很,这两下子要不了他的命”
燎俯下身子,贴在紫南离的耳畔接着说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家伙挨不挨的住我这一剑”,说罢他还舞了两朵剑花。
紫南离冷冷的望了对方一眼,即便是被人倒吊着,好像猎物一般绑在木棍上,他也没觉得这有多羞耻,早年间他那个时代的人们看重的那些荣耀名誉诸如此类的东西,在他成为阴差后便被他抛进了忘川河里。
连人都不算了,面子上的这些又要来何用呢?可即便是不知羞耻为何物,浑浑噩噩虚度人生几百年的他,也无法容忍一个小屁孩连续往他脑门上敲这么多下闷棍。
“你叫燎是吧,在动下手信不信我把你打的连你老娘都认不出你来”紫南离冷笑着威胁道。
燎眼中一寒,一言不发,手中的短剑狠狠的便向紫南离的咽喉处刺去。
一道寒芒这时架开了燎手中的短剑,之前提醒过燎的男孩手持长矛,满脸怒容的说道:“你疯了,长老说了要活口”
燎非常凶狠的瞪了紫南离一眼,岁数稍长的男孩顿了顿手中的长矛,燎才不甘心的还剑入鞘。
“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你这位健陀罗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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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哥下半辈子就只能趴在床上玩女人了,长老虽然需要活口,但我想只要不伤及你的性命,他是不会介意我们带回去一个没有双脚,或者没有双手的俘虏的”岁数稍长的男孩眼中闪着寒芒,威胁似的将目光投向紫南离的双腿处。
“小兄弟,你瞅瞅我现在的样子,我想不老实也没这个能力啊”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紫南离依旧不会改变他那近似调侃的说话方式。
周围的几名神度营的娃娃兵们脸色一冷,紫南离顿感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他还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脸上便一阵钻心的疼痛。
长矛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手持长矛的男孩,面如寒霜,眼中闪烁着嗜人的目光。
“我们永远不会跟健陀罗人做兄弟,在敢这么称呼我,我就阉了你”男孩咬着牙说道。
紫南离冷冷望了他一眼,说道:“你们会后悔的”
“是吗?等到了长老那里,你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后悔”男孩一边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一边用这命令的口吻向周边的几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回营地,长老还在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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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度营孤悬在孤老峰后的石台上往下便是深藏在群山里的万丈深渊,通往神度营的道路也被修葺的崎岖难行,健陀罗人有意将路造成这样,便是为了防止神度族在某一日血性迸发之下,攻打霧若城。
即便神度族连样趁手的兵器也没有,历任霧若城的城主也不愿在自己当差时,有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发生。
至于为何会对神度族防范如此之深,被绑在木棍上的紫南离也能猜个大概。
中洲九国为了彻底断绝神度族那近乎逆天的血脉,居然想出了初夜权这样极尽龌龊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