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现在,谁只要有一丁点松弛,下一刻就是万丈深渊。
“蓉儿,冥冥中早早就注定了我们会在一起,哪一年你才会鬼使神差的要在这里种植桃树,我一直在守着你,看着你,想着你,直到今天,我才找到机会,杀了他!”
柴蓉一怔,眼神逐渐锐利起来,缓缓举起手上的弯弓。
闪烁着银色光芒的箭矢,在弯弓的瞬间,不由一同闪烁起一抹独特的光芒。
这把弓是自己柴家唯一留下的东西。
来历早已经不明。
只知道,除了柴家的人,没有人能拉得开。
箭矢凝指向两人时,丁小乙和树伯心头一颤,同时能够感受到那股愈发将出的杀气。
“蓉儿!”
丁小乙和树伯同时开口喊道。
只是这时候树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蓉儿,你记得是谁叫你射箭的么?那年在柳树林,是我亲手拉着你的手,你忘了那时候的,我说过犹如有一天,我战死沙场,这门箭术就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东西!”
当听到这里。
柴蓉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她怎么会忘记那一天,柳树下。
当他紧握着自己双手的时候,自己的心口犹如小鹿乱撞的模样。
鬼,没有眼泪。
可止不住的抽泣声,却是令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
目光看向丁小乙身后的树伯,却见柴容默默将箭矢瞄准向他。
“你!!蓉儿你疯了!!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么??
他才是假的,不信你要他告诉你。
当年我们是在哪里许下了三生。
是在护城河的大桥上,我当着临安城所有人的面,说过一定要娶你,你忘了??”
一阵阵情真意切的声音,一段段曾经的过往。
无不让自己心如刀绞的煎熬。
甚至,她真的忍不住去相信,他说的话。
只是每当自己去相信时,那种令自己虚浮的真实感,却是让她如堕冰窟。
假的,就是假的。
树伯继承了罗正的记忆,却没有继承到他的灵魂,即便话说的再怎样真实。
可真正的罗正,他学不来。
脑海中,回闪过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一抹鲜甜的记忆。
“我娶你啊!”
“谁要你娶,我喜欢将军,你能做将军么?”
“当然,我以后肯定是将军,大将军。”
“得了吧,毛毛虫都怕,还大将军。”
“不许提毛毛虫……”
一滴滴血珠,从眼角弥漫出来,鲜血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记忆越是清晰,痛苦越是凄入肝脾的疼。
“再见!!”
低泣着说出今生最难说出口的话。
柴蓉手指一松,银芒似是流星般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银白色的轨迹,一箭贯穿树伯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