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吧。”丁云起身,走到自己的床前,把床单又铺了铺,“可惜条件有限,你就凑合吧。”
阮清漓居然一点儿都没有什么挑挑拣拣的表现,“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要那么好条件干什么?有你按摩,什么都够了。”
她说最后这句的时候,语气明显轻了不少。但是因为已经趴到了床上,丁云看不见她表情的变化。
运起舒筋理运诀,丁云从她的后颈开始,仔仔细细地从上按到了下。这一套按下来,将近四十分钟,已经七点多了。
让他心里安慰的是,整个过程中,再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影像。这说明,至少在这几天里,阮清漓不会再遇到什么事情。
再看阮清漓,现在趴在床上,又睡着了。她的呼吸均称而规律,嘴唇时不时动一下,明显睡得很沉。
丁云没有叫她,给她轻轻地盖上被子,轻叹了口气,关上门,向着自己的店铺而去。
上午营业没有多久,八点四十左右,按摩协会的车来了。丁云还以为是秦妍过来,结果只有司机一个人。一问,才知道是韦伯派的车,说要把丁云接过去,共同商议一下有关的事项。
丁云也不推脱,反正该来的迟早会来,推也没有用。他把店面交给曹步暂时打理,上车就往按摩协会而去。
到了协会刚刚一下车,正好看见秦妍从里面出来。秦妍对丁云的出现很是意外,“你这是……”
丁云笑了笑,“没什么,韦理事找我。”
秦妍一下子就谨慎了起来,“他找你?为什么?要不要我先给百里主席报一下?”
丁云摇摇头,“不用。他只说是聊聊,应该是和登堂入室那里相关的。我先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有必要,我再随时联系你。”
秦妍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拿着文件走了。丁云自己进了协会的办公楼,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韦伯的办公室。
敲过门之后大概十几秒,里面才传出一个有点儿含糊的声音,“请进。”
丁云推开门,一股酒精的味道迎面扑来。坐在办公桌后的韦伯显然宿醉未醒,起来时“咯”地打了个嗝,屋里一时酒气更重。
“哎,丁顾问,欢迎欢迎。其实,我本想请你去我的按摩店里坐坐的,但是,咯”他又打了个嗝,“感觉咱们俩对话,还是在这儿比较好,请坐请坐。”
丁云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友好地笑了笑,“韦理事突然找我,具体是什么事?”
韦伯动作有点儿夸张地哈哈大笑,“行,丁顾问,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是关于我那外甥的事。鲁室辉,登堂入室按摩店的老板,你这两天,应该见过吧?”
丁云也不掩饰,“见了。但是说实话,我和他并不愉快。”
韦伯还是大笑,“可以想象,可以想象。我那个外甥,是个直肠子,遇到事儿,既不讲策略,也缺乏圆滑,估计与丁顾问之间的交流,会有种势同水火的味道吧,咯。”
他打完嗝,喝了口水,“其实,我今天约丁顾问来,并不是打圆场的,而是想让你让步的。”
“让步?”丁云还真没有想到,他居然说话也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