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暴雨依旧。
计划中的长江水位暴涨,在今天开始了!
董诚和祝修远亲自奔赴河堤沿岸,督查与激励军心。
董诚带着祝修远沿着河堤走了一圈,仔细查看了整个筑堤工作之后,忽对“河堤判官”说:“本官看此间忙碌的人中,有州兵,有三班衙役,有征招的民夫,还有从灾民中召集的青壮。但如此多人一同筑堤,这速度还是赶不上水位上涨的速度。你需再想办法多召集一些人手来才行。”
“河堤判官”就是掌管河流湖泊水患的官职,职位虽小,但责任重大。
这位河堤判官一听董诚的话,顿时苦笑道:“大人明鉴,下官实在找不到更多人手了,不知大人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董诚轻叹口气,此次救灾,整个州衙中的衙役和州兵他都可以调动,甚至浔阳县衙的民壮、衙役、捕快等也被董诚同意调度指挥。
另外还有从民间征招的民夫,从灾民中召集的青壮等。
看似很多人,但面对这场暴雨洪灾,再多人也显得不够用。
河堤判官的求助,董诚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他上哪儿找人去?
昨天,那李家村的女眷倒是摩拳擦掌,但……女眷实在不合适,董诚是非身死存亡的关头不予考虑。
“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一个法子。”祝修远忽然插嘴道。
董诚和河堤判官同时盯向祝修远,董诚问道:“贤婿你有什么法子?”
祝修远:“或许可以请求鄱阳王府帮忙,支援一些人手。”
董诚捻了捻山羊须,说道:“法子倒是一个好法子,只是……如今鄱阳王带兵在外,鄱阳王府中也没有多少人,也不知道王府愿不愿施以援手。”
“岳父大人,小婿想亲自走一趟鄱阳王府。”
“也好。”董诚点头,忽又看向祝修远身后的言大山,嘱咐道:“言大山,你跟着贤婿一起去吧,注意保护贤婿的安危。”
言大山郑重一拱手:“是,老爷!”
言大山平时虽然少言寡语,存在感极底,但因为他是祝修远的长随兼保镖,人又长的高高大大的,壮若牛犊,目光如炬……想要让人彻底遗忘他很难。
这不,董诚一想起祝修远的安全问题,第一时间就想打了言大山。
祝修远辞别董诚,与言大山两人收拾一番,带着一队州兵,直接往东而去。
往东出了江州城后,沿着官道继续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