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性子散漫惯了,确实不能够沉下心来学习。
这一点,远不如曾经苦求机会而不得的王定六。
海上,舰队直往道州沿海去,东京,赵桓正在点检名录。
出兵在即,各将也该确定下来了。
合上名册,赵桓问道:“如何梁山各部并无一路主将?”
“殿下有所不知。”翁干道:“要说武艺军略,梁山大将不差,但是关于民政,几乎没一个擅长的。
此次我等出兵,既要武力摄服人心,也要怀柔安抚百姓,因此治政能力也在考虑范畴之内。
这点来说,梁山上下并无一个可为主将。”
赵桓考虑片刻,问道:“各部扫盲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翁干回道:“大多数兵丁对扫盲十分抵触,因为出身关系,我等又不好太过强迫,因此进展缓慢。
并且……”
“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赵桓道。
“许多出身绿林的好汉,对学习不屑一顾,只觉得能打便可以了,根本不学。
特别是鲁智深,每次上课呼呼大睡,不但自己不学,更让教习不能上课。”翁干愁眉苦脸地说道。
“其他人呢?”赵桓问道。
“以关胜为首的出身朝廷的军将,倒是颇为认真。”翁干回道。
“把不爱学习的,全部编入后勤营,待到了道州,吾亲自操练。”赵桓道。
招安之后,赵桓确实是松懈了许多,对梁山上下抓的并不紧。
只是听到他们对学习如此抗拒,赵桓终于坐不住了,决定亲自上阵。
已经开拔到了登州的鲁智深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太子给惦记上了。
趁着出发前最后的假日,鲁智深约了武松、史进、朱武、杨春、陈达几人出来喝酒。
酒未倒上,鲁智深就倒起了苦水。
“兄弟,哥哥实在是太难了,天天学习学习学习……学得洒家想吐啊!”
“是啊是啊,太难了,看到那么些字,小弟一个头两个大。”杨春第一时间附和。
“小弟也是,真恨不得去死!”陈达也抱怨道。
武松、史进、朱武相视,各自苦笑一声。
“兄弟。”朱武问道:“东宫待我等如何?”
“不错,顿顿有大鱼大肉,比在山寨还强上一筹。”杨春道。
“东宫待我等不薄,便是把命舍却了亦是无妨,只是这读书识字,实在是要了洒家的老命。”鲁智深回道。
这话一出,朱武后续规劝的话全被憋了回去。
“哥哥。”武松开口道:“你看东宫上下,但凡一营指挥,必须识字会算。
若想这统制官做的稳当,还是要下些功夫便是。”
“太难了。”鲁智深叹道:“若是做不了这官,便做个兵丁亦是无妨,只要不读书,其他无妨。”
得了,这话没法说了,还是喝酒吧。
等去了道州,可没机会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