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燕人,
既然是燕人,
自然想着的是如何将这场国战给打赢,所以,他不在乎决堤的后果!
孙有道这边呢,颇有一种剑圣现在的心态,该做的,他已经做了,现在,他想顾着自己家的日子。
再者,权衡利弊之下,战事旷日持久,那么三晋之地会更加疲敝,死的人更多。
倒不如,
干脆将这一刀给送出去!
不过,
二人事先并不知道这次领兵入楚的将领是谁,但在前日收到郑伯爷的信使传信后,二人心里,都不由得踏实了下来。
因为,
在大燕,在晋地,
外人其实比郑凡本人更对平野伯爷有信心!
郑伯爷也是累得狠了,外加这套临时在城外换上的巡城司甲胄不是很合身,勒得不舒服,进来后,直接将甲胄解开,随意地丢在旁边的地上。
甲胄落地,
发出脆响:
“咔嚓嚓………”
………
“咔嚓嚓………”
一众巡城司士卒列队快速地奔跑,身上的甲胄不停地摩擦出声响。
领头的,是面色凝重的冉岷。
夜幕下,
他们没有打火把,
只是沉默地快速行军。
距离他们前进方向的不远处,
就是一座大堤。
“什么人?”
“什么人?”
大堤上,有当地民夫组成的巡河队,他们一只手拿着火把,另一只手拿着锣,腰间,挂着用来交接的水牌。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前方到底是什么人,自其身后草丛中,就钻出来两名巡城司士卒上来就勒住他们的脖子,随即刀子捅入。
冉岷对身后一众巡城司士卒低喝道:
“堤坝上,不留活口!”
“喏!”
“喏!”
一众巡城司士卒马上铺散开去。
冉岷身形很快,窜到一个民夫身前,直接一刀刺入其胸膛。
“噗!”
………
“噗!”
毛明才将匕首刺入了一块羊肉之中。
指了指桌子中央摆放着的一口铜锅,
笑道:
“老夫这阵子忙得身肝火过重,大夫吩咐了得忌口,孙太傅是牙口不好了,然而,咱们俩吃素没问题,可不不能让平野伯你也跟着咱们一起吃这个。
吃好了,才有力气杀楚奴不是。
来,郑伯爷,您自己切肉涮。”
孙太傅点头笑道:“怕消息走漏,所以府内下人早早地遣散出去了,老夫和毛太守虽说不敢厚颜称自己是君子,但倒是真的远庖厨了。
所以,只能预备下这口锅子,吃什么就涮什么,倒也方便时宜,哈哈。”
火锅这种存在,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这两位吃的是养生锅,不会加花椒辣椒的那种。
郑伯爷将匕首抽出来,
道;
“辛劳二位大人了,小子,感激不尽。”
“哎,哪里哪里,等郑伯爷凯旋,颖都的望江楼上,老夫亲自为郑伯爷庆功!”孙有道说道。
“哈哈哈,必然凯旋。”毛明才起身,揭开了锅盖,“让本官先看看汤开了没有?”
锅盖揭开后,
里头是沸腾着的汤水:
“咕嘟……咕嘟……咕嘟……”
………
“咕嘟……咕嘟……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