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个干什么?她明显是丢了个烂芋头过来,咱凭什么要当个香饽饽接着?爱咋滴咋滴,在京城那边的事儿没确定下来前,咱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以不变应万变。”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郑凡,郑家,是你们虎头城里的大户人家么?”
“这倒不是,好像是半年前城里重收流民编户籍时进的城,在城里开了家客栈,他们家的酒,味道不错。”
“是嘛,行了,就到这儿了,既然仗打完了,也赢了,明儿的城禁该解也就解了吧,太耽搁事儿了。”
“是是,下官这就吩咐下去。”
“嗯,不送。”
县令行礼后走出了大堂。
大堂里,就只剩下了这位胖胖的招讨使和其身边的随从。
招讨使肥胖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
“你说,侯爷和小姐他们,能撑过这道坎儿么?”
随从在旁边帮忙倒茶,闻言,犹豫了一下,道:
“侯爷吉人自有天相。”
“这种屁话我不喜欢听,罢了,弹劾镇北候家贪腐弄权的奏折你写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只是,阿郎,真的要把这奏疏送上去么?”
“不送还能怎么办?要是侯爷没事,那万事大吉,要是侯爷真出事儿了,我这个倒镇北候急先锋说不定还能帮忙帮侯爷和小姐转圜一二。”
“阿郎有心了。”
“都是命,这都是命,是我欠侯爷和小姐的。”
“那刚刚的那个叫郑凡的,郑校尉,阿郎真准备不管了?”
“管?管个屁,前些日子还只是个平头百姓,就算我现在给他粮饷器械,他敢在之后侯爷真有事时跟我扯旗造反?
他有这个胆子?”
“这个…………”
“随他去吧,小姐在信里头也没提对他有什么安排。”
“不过,阿郎,他既然是小姐提拔上来的,那么,他身上终究也算是被打上了镇北候府的印记。”
“行呗,他要有本事,自己能把人马器械拉起来,我就认他这个本事,哈哈哈……”
………………
城门开了,在城门口,郑凡和后头进来的薛三、梁程以及樊力碰头,随后,四人一起牵着马在街面上走着。
虎头城是没有宵禁的,哪怕是这阵子战争疑云笼罩,也依旧没有宵禁,不过,街面上确实多出了不少巡逻的甲士。
大晚上的,城中纵马也不合适,毕竟郑凡胯下骑的也不是那种貔貅变种。
“回家后,泡个澡,先松松筋骨。”郑凡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
他现在可没有多少“当官”的概念,事实上,那位招讨使和县令对他其实也没很热情,这也意味着,自己的这个差事,嗯…………也就那样吧。
不过,无所谓了,出去跑了一趟,见识过了战场厮杀,自己还亲自杀过人,这种感觉,比男人第一次当男人,更像是一种蜕变。
“主上,四娘可是会按摩的,可以让他给您做一套精油SPA。”
薛三在旁边有些殷勤地建议道。
郑凡闻言,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了自己躺在床上,风四娘身上油亮油亮的……
不过,郑凡还是把脑子甩了甩,你要说对四娘没有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个正常的雄性动物能对四娘这样子的女人没兴趣。
“你们是我的朋友,是我在这个世界里的家人。”
借着明月,郑凡也不觉得矫情和煽情了,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从没把你们当做我的手下,从来没有过。”
毕竟,我也不敢,怕被砍。
“这个,不是的,主上,四娘以前在魔都还开过大会所呢,还专门给手底下的技师做过培训,她自己的技术,定然是最……”
“不用说了,这就是对四娘不尊重了,她心里,应该有一个属于她的男人了。”
一个有味道的女人,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基本上都有一个叫“男人”的催化剂,不过,只负责催化反应,反应结束后催化剂就可以丢了,并不会真的融入反应里。
这时,走在最后面牵着马的樊力忽然开口喊道:
“主上,四娘还是个处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