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其实都自命清高,但又有什么区别?
不是我挑拨离间,你剑圣再清高,等你伤养好了,他郑伯爷要是出什么事儿,被人刺杀,你能不救?
他如果要你帮忙杀一个人,对你哭几声鼻子,你那把龙渊会不借给他使使?
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你已经欠人家太多了,人情债啊人情债,身不由己哦。”
“呵,我是晋人。”
“通透。”
野人王举起酒杯,道:“来,咱哥俩走一个。”
轻轻一碰,
剑圣依旧浅尝辄止,野人王则一口饮尽。
“我呢,就等着那一天呢,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只求到时候,别我一出来,您就对我出剑。”
“我还是不希望你出来。”
“我知,我知,所以你这辈子除了使剑别的都是干啥啥不行。”
野人王斜靠在栅栏上,将手中的花生壳抛到头顶,看着花生屑洋洋洒洒落下,
感慨道:
“人生一世,不过是一场场梦而已,醒来,兴致好的话,就继续做,兴致不好,就浑浑噩噩地呆坐着,一直到,你自己都忘记了,到底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剑圣起身,似乎是准备走了。
“不再待一会儿?”
“听你感慨,没什么意思。”
“绝情。”
“下次心情不好时,再来看你。”
“你瞧瞧你说的这像是人话么?”
“你继续关着,我走了。”
“哎哎哎,别急着走啊,我今晚做了一个梦,你想知道梦里头有什么么?”
“今晚?”
“对啊,我今晚睡觉时会做的,只不过提前说出来。”
“呵。”
“在那梦里啊,你和我站在一起,咱们俩面前,有一片茫茫多的敌人。咱们俩被困住了,局面很危险。
你问我怎么办?”
剑圣没说话。
“你问我怎么办。”
“你快问我怎么办啊?”
剑圣吸了口气。
“快点问啊!”
“怎么办?”剑圣。
“哎,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么?”
“我问过了。”
野人王忽然双手抓着铁栅栏,
一边摇晃着栅栏发出声音一边大笑道:
“我说,爹,别问了,赶紧带着你儿子我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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