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妃,
不就是那样子的么?”
听到“闵妃”两个字时,柔姑的神情忽然一肃,马上反手攥住太子的手腕,将太子整个人拉得一个趔趄。
她将太子抱住,
而太子似乎也不反感这个动作。
柔姑是自己母亲的贴身丫鬟,是凤正宫的大嬷嬷,在他很小时,柔姑就抱着他,然后牵着他玩,他哭了,他委屈了,他被父皇训斥了,也是柔姑抱着他安慰他。
“殿下,娘娘刚走,你得振作起来,得撑住,你不能让娘娘在天上心不安呐。”
“姑,姑……”
太子深吸一口气,
在她怀里,
喃喃道:
“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家人,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这时,
柔姑伸手,放在了太子的太阳穴位置,开始轻轻按摩。
李英莲跪伏在后头看着。
太子太累了,他已经跪在这里好些天了,现在,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太子终于昏睡了过去。
柔姑伸手,摸了摸太子的额头,又把了脉,
道:
“太子染上了风寒。”
李英莲的眼睛当即瞪大。
“李公公。”
“在,您吩咐。”
“去太医院后署,就说我病了,抓些药过来煎。
那个人刚大婚,那么大的动静,娘娘又刚走,所以,绝不能让殿下病倒的消息传出去。”
“是,奴才明白。”
东宫失去了结亲镇北侯府的机会,又失去了皇后娘娘,两大强援,不,是两座大靠山在一天之内全部失去,此时的东宫,正处于最为脆弱的时候。
身为东宫的主人,决计不能在此时病倒下去,至少,不能让外人知道他病倒了。
否则,照着那位大婚时所展现出的气象,局面,将彻底地滑坡下去。
柔姑将太子搀扶起来,示意身边的一个宫女为太子披上了披风,而后,带着太子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东宫。
“太子忧思过重,好不容易睡下去了,你们退下吧。”
“是,嬷嬷。”
“是,嬷嬷。”
作为凤正宫的话事人,她在东宫的影响力,也是极大的。
入了寝殿,她将太子安置在了床边。
而后,
她走到茶几旁,
拿出两封药包。
一封,是“送子粉”,一封,是“催欲药”。
她将送子粉倒入茶杯之中,晃了晃,自己一饮而尽。
另一封,
她没倒进去,
一是因为太子现在的身子弱,禁不起这虎狼之药。
二,
是没那个必要。
她虽然上了点年纪,但保养得极好。
再者,
民间常常流传着一些高门贵第之中的藏污纳垢,什么做婶婶的养小叔子了,当公公的扒灰儿媳妇的;
事实上,这种事,其实不少;
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哥们儿在很小时,身边就不缺女人,且会有很多女人会主动投入哥的怀抱。
贫寒之家的子弟,在一定年纪后,要么,苦等成亲那一日,要么,只能将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那点银子送去红帐子里才能得一个机会;
但在这里,
他们,
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