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伸手拍了拍棺材板,对熊丽箐道:
“既然来了,初次见面,打个招呼吧。”
“打招呼?”
“嗯,嘴甜一点,不亏的。”
当初自家主上就是抱着不亏的心态,抢先磕了个头。
“他是蛮族左谷蠡王,又是逝者,我理当参拜。”
熊丽箐跪伏下来,
四娘却又开口道:“别搞那么形式,你就当他,是你干爹。”
干爹?
熊丽箐抬头看着四娘,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确认四娘不是在说笑话。
见四娘态度笃定,
熊丽箐抿了抿嘴唇,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道:
“干爹,儿媳妇来看您了,您可得好好保佑我,平平安安,顺顺当当,无病无灾………”
站在四娘身边的梁程小声道:
“这是当土地公了?”
四娘耸了耸肩。
“干爹,以后我的第五个孩子,让他跟您姓沙拓吧。”
梁程忍不住露出微笑,对四娘道:“人家似乎比你更会哄长辈开心。”
四娘瞥了一眼梁程,
道:
“怎么感觉你的代入感比我还强?”
顿了顿,
四娘又道:
“不去练兵的话,去给你家阿铭浇点血去。”
“我不喜欢这种带有暗示性的话语。”梁程说道。
“谁叫咱们里,只有你和阿铭喜欢待冰窖呢?”
阿铭现在就被安置在冰窖内,低温,可以保鲜。
熊丽箐缓缓起身,她觉得,自己应该拜好了。
她刚站起来,
一块散发着绿色光辉的人形玉佩缓缓升腾而起,飞出了棺材,飘浮在了她的面前。
梁程见此情景,道:“果然嘴甜的才能讨长辈喜欢,这块玉人令这两年来已经被沙拓阙石身上的煞气磨去了原本意识,现在可以当作一个法器了。”
熊丽箐见状,喜笑颜开,伸手准备去接;
谁成想,这玉人令忽然一个拐弯,从熊丽箐面前挪到了四娘面前。
“………”熊丽箐。
梁程也是有些讶然,他清楚,这不是四娘在动手脚,而是沉睡中的沙拓阙石自己的意思。
四娘伸手,接住了玉人令,对着棺材,微微一福;
随即,
用一种带着些许挑衅地目光扫了一眼梁程,
道:
“你说,这叫什么?”
梁程回答道:
“这叫长辈也怕家里最厉害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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