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才是自己想要的感觉。
人活一世,那活的是责任;
二世为人,那活的便是潇洒。
骑兵冲锋,加入战局,一个冲阵,就击穿了前方聚集的叛军。
而郑伯爷身后的甲士,则特意下马步战跟随收尾,原本结阵的第一路援军在看见自家伯爷驰援后,马上杀出。
一时间,军械库这边的局面完全逆转。
叛军起势,拼的,就是一口气,此气不得绵延,一滞就乱,一乱就崩,一崩,就溃。
战局甭管大小,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昔日郑凡和田无镜双骑入天断山脉,田无镜就曾告诉郑凡,打仗不是想着怎么把敌人杀光,而是想着怎么把敌人击溃。
叛军想逃,却又被刚刚击穿他们而过的骑兵追上去一记马刀,也有不少人跪地弃械投降。
有校尉将目光投向自己伯爷。
郑凡只是笑笑,
道:
“不留活口。”
不是郑伯爷冷血残酷,嗜杀如命,而是此时城内纷纷扰扰,自当以雷霆手段扑灭,哪里来的时间和你收押俘虏慢慢条理?
再说了,一场叛乱下来,死的,不仅仅是叛军,待得叛乱平息之后,一场大肃清是必不可免的,谋反之罪,最喜株连,到时候,死的人只会更多,眼下,只是毛毛雨罢了。
军械库内部的叛军,在外围燕军杀入后,也马上崩散,却无处可逃,最后全部被斩杀。
郑伯爷一边摸着胯下貔貅的鬃毛一边继续下令分兵,
一路去往西门,
一路去往各处大门府邸传令,命其不准出门,不得出家丁护卫上街,只准自守家门,否则就算你打着帮忙平乱的旗号,也罪同谋反。
另一路持旗策马告诫百姓不得上街,颖都禁严。
做完这些,其实已经没什么好做的了,尤其是郑伯爷还收到了最新消息,西门大营在分出三千多兵马分别驻扎南北大营外后,另有数千骑兵已然入城。
这团虚火,很快就会被掐灭。
再之后,其实就是寻找病灶切除了。
这病灶,自不可能小了去,虚火虽然不经烧,但其火星可谓真多,绝不是那种藏身于山野或者平民巷的逆贼可以勾连牵动起来的。
伸了个懒腰,
郑伯爷一时有些踌躇,
军械库一平,外加各处叛军被击溃的消息不断传来,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哪儿了。
本想去成亲王府,在王府内喝杯酒,顺带训诫训诫那位小成亲王,纯当是打发眼下无聊时光,谁晓得高毅那边传信说还没等他带人去成亲王府,人成亲王自己就带着王府侍卫主动来到太守府了。
太识趣儿了,也不好,整得自己没活儿可干了。
好在郑伯爷身边的野人王虽没有瞎子那种精神力的本事,但在揣摩人心的本事上可不差丝毫,当即看出了伯爷的窘状,
开口道:
“伯爷,咱们现在可以去孙府。”
听到这话,
郑伯爷才想起来了,
先前出来的匆忙,但他还是记得事情,最先是在孙府发生的,孙府那边就像是一根火绳,直接点燃了整个颖都。
郑伯爷当即问道;
“怎么会查到孙家人头上去的?”
!!!
野人王简直感动得要痛哭流涕!
他可是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郑伯爷的这句问话!
这是他的手笔啊,这是他苟莫离的神来之笔啊,伯爷,狗子我还是有用的,狗子我能帮你成事儿啊,把狗子我再丢回密室或者半路砍掉,绝对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