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莫离有些激动地点点头;
他明白,
当一个人准备和你相处时,才会要求你改变自己身上让他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否则,若是打算继续将你丢笼子里眼不见为净,压根就不需要理会和说这些。
“就像你刚刚那般说的话,我知道你是违心,也知道你是在变脸,但我真的,不是很喜欢。”
野人王五体投地地跪伏下来,
道:
“伯爷,属下只是………只是不希望他们………不希望他们死得没价值………所以才………”
人已经死了,
就该追求他们死去的最大价值,这样,才能不辜负他们的战死。
这时候,说气话,露情绪,表不满,都是很愚蠢的行为。
郑伯爷伸手指了指那面包裹着桑虎尸体的旗帜,
道:
“这面旗,就作为第一镇的军旗吧,本伯给你,两个营的编制。”
一个营下辖五个标,每个标三百人,也就是总计三千人的编制。
且按照雪海关的传统,凡入正军者,无论燕、晋、蛮族群,皆一视同仁。
“谢伯爷再次给了属下一个机会!”
郑伯爷伸手,拍了拍野人王的肩膀。
野人王知道,这是雪海关中最为时兴的拍肩礼。
“虽说我这里算是过了,但,接下来的攻城战时,野人,还得再死一些人,死到,让雪海关上下的军民,无话可说为止。
你,
懂么?”
只有用死亡拼凑出足够的贡献,才能消弭掉雪海关军民对这一镇野人兵马的敌对和反感情绪。
这是当初野人造的孽,现在,得还。
先前郑伯爷对剑圣说的那话,意思,其实就在这里。
接纳野人为一镇,首先,得给投名状!
“伯爷放心,这一点,属下明白,且有伯爷您这句话,剩下的近三万多野人俘虏,属下,就有把握激发出他们效死力的信心!”
“你办事,我放心。”
“谢伯爷。”
“好好做事,机会,已经给你了。”
“属下,定然不负伯爷期望!”
“嗯。”
这时,
樊力提着迟明义走了过来,将迟明义,放在了郑伯爷身前。
其两肩琵琶骨的钩子,还未取下,整个人,也被捆成了粽子。
郑伯爷看了他一眼,笑道:
“以前,没打过这种仗吧。”
迟明义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回答道:
“未……曾。”
以前,藤甲兵的主要对手,是大泽边缘的水匪,已经很多年,未曾和正规军交战过了,且还是……骑兵为主的正规军。
郑伯爷点点头,道:
“瞧出来了,你这两天犯的错,可以记录下来,做一个册子,以儆后人了。”
“呵呵……呵……”
迟明义笑了两声,
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给驸马爷,倒也不算辱没了我自己,还请驸马爷,给我一个痛快。”
“倒也算,有种。你叫什么名字,这支兵马,是哪家的,应该不是大楚的皇族禁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