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靖南王的伤亡以及求援折子,这是关键。”
瞎子点点头,咬了一口咸鸭蛋。
“咱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就看,靖南王到底给不给咱们再开一次后门了。”
“嗯。”
“还有一点。”
瞎子道:“怎么还有?”
“这个,不作数,那就是我觉得,田无镜可能不会这般一尘不变老老实实地清理完外围再去磨镇南关。”
“哦?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看法,因为我也不知道除了继续磨,还能怎样,晋地和楚地的地形,我也是知道的,想伐楚,只能撬开镇南关,这是唯一的一条伐楚之路。”
“那你还说什么?”
“我没有,不见得田无镜没有,要知道,我也只是田无镜的手下败将。”
“呵呵。”
“梁将军那里,没事吧?”苟莫离问道。
“他能有什么事?”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这次………”
“我们和主上的关系,你难以想象。”
“那是,那是。”
瞎子就着咸鸭蛋将手中饭团都吃完,
轻轻拍了拍手,
道:
“行,你继续吃,我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北先生您慢走。”
等瞎子走后,
苟莫离继续喝着自己的大碗粥,目光,却有些游离,因为远处,有一名将领骑马疾驰而去。
那是金术可。
苟莫离忽然觉得有些压力大了,金术可是蛮人,和自己一样,都不是夏人。
但和自己不同的是,雪海关毗邻雪原,所以自己能有更多的发挥余地,而一旦等到日后基本盘不在雪原附近时,自己的作用,能比得上金术可么?
是人,就都有较量心,况且苟莫离能够瞧出来,以后不出意外的话,郑伯爷的家底会越来越宽厚,越来越大,以诸夏之人为基本盘,那是必然趋势。
所以,自己和金术可严格意义上,都是在另一个单独盘子里吃饭的,谁吃得多一些,另一个人吃得必然就得少一些。
忽然间,
苟莫离觉得自己大碗里的粥,不香了。
看了看四周正在大口吞吃食物的手下,
用野人话骂道;
“一群狼珡的,快点吃,吃完随我去做事!”
“是。”
“是。”
手底下人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苟莫离却依旧觉得不那么爽利,喝了一口粥,
掐着嗓子;
“咦,我们和主上的关系,不是你能想象的。”
………
金术可一路回城,沿途所遇到的无论是士卒还是将领,都极为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大家都清楚,那一战中,金术可率领一路骑兵杀入,到底起到了怎样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以说,那场仗的战局,就是金术可以一己之力改变的。
金术可本就深得伯爷看重,柯岩冬哥能当一镇主将是因为他的柯岩部,而金术可,就纯粹是出于“圣眷”了。
本就“圣眷”在身,且又立下这般大的功劳,金术可在雪海关的未来,自然不可限量。
但金术可却依旧低调,丝毫不敢拿捏身段,也没有一丁点尾巴要上天的意思,士卒与他见礼,他都点头示意,其余将领对他打招呼,他也都极为严谨地回礼。
待得入了东山堡后,金术可直接来到了郑伯爷所在的府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