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就透,陆景明也不再多说。
温长玄英眉紧锁:“你把这其中的事,详细的与我说一说。我才从定阳回来,一头雾水,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兀自与我说这些,我愈发糊涂的。”
陆景明这才将当日他离开杭州之后的种种事情,一一的与他道来。
那林月泉如何与苏徽关系匪浅,苏徽又是如何姓了苏而不姓周的。
只是这里头,自然要摘掉温桃蹊重生而来之事的。
是以他少不了想出一套说辞来,将此处圆过去:“我原本不大明白,这中间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桃……桃蹊跟我说了一个人。”
他差点儿脱口而出叫桃儿,怕温长玄找茬,才连忙改了口。
温长玄果然眉心一挑来看他的,只是听他并没有过分逾越,才不在此时挑刺儿。
他说一个人,温长玄仔细的回想了一番,登时明了:“苏林山?”
温桃蹊悬着的一颗心,倏尔落回去,长舒一口气,猛然点头说是:“二哥你还记得。”
温长玄说记得:“之前你提过一嘴,我其实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只以为你胡思乱想,哪里有什么联系,如今看来……”
他面色阴沉的,温桃蹊心下咯噔一声:“二哥,那你知道苏林山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那时候他年纪也还小,知道的并不多。
上次她提起苏林山,他也没多想。
照如今这么看来,林月泉与苏林山之间,果真是有莫大联系的。
温长玄反手摸了摸鼻尖:“我只知道,苏林山从前和父亲一起做过生意,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上次说,小时候偶然听父亲和大哥说起,我也是以前听他们说起来过,但在我的记忆里,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从来没见过……
那说明,在他长大记事之后,温家和苏林山,就已经是断了往来联系了的。
更有甚者,那个时候,苏林山就已经出了事。
可大哥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又或者……
温桃蹊有些垂头丧气。
二哥小的时候是个家里倒了油瓶都不带扶的人,什么事儿也不管,什么心都不操,不知道也正常。
陆景明看着她小脑袋低垂,恨不得埋进胸口的样子,叫了她一声:“你大哥给我回了信,信上说,他的确知道——”
她又抬头,眼底一亮:“那你不快说!”
分明是她心神不宁。
上午时候在徐家画舫上,他就说了,泽川是给他回了信的,只是至于如何,还是等后半天温长玄来了,再一块儿商量。
她倒忘了个一干二净。
陆景明无奈,却也不说什么:“苏林山的确是徐州人,和王妃的母亲苏夫人,是一样的。只是信中,他大概也不好说那么多。”
“不过泽川倒是告诉我,苏林山从前,的确是和伯父一起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