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因为他觉得沈熙还不错!”
徐夫人眯了眯眼:“那你方才问我那些干什么?”
徐月如深吸口气,去挽徐夫人胳膊:“是因为我了解冯四呀。”
“你是说,她是非沈熙不可了?”
这话徐月如不知道怎么回。
她思考了很久,才重开了口:“我说不好。她现在正在兴头上,看沈熙哪里都好,我那天去赴宴,试着劝过她两句,她听不进去。
母亲您知道,冯四那个脾气性子,压根儿就不是个听人劝的人。
她脾气上来,干什么都随心所欲,才不管别人呢。”
徐夫人当然知道。
不然小的时候,满京城里,也不会就她一个人跟如儿打架,还打赢过好几场了。
那丫头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家里宠着,干什么都只管自己高不高兴而已,怎么可能是个听人劝的。
徐夫人在徐月如手背上拍了拍:“你先去陪陪她吧,我倒不觉得她会寻死觅活的折腾,可发起脾气来,身边儿没个人拦着,再弄伤了自己,不上算,只是你别忘了我叮嘱你的,见了她,别胡说八道。
冯家估计也没指望你能劝她收了心,可你别给我撺掇着她跟家里对着干,不然我第一个绑了你到冯夫人跟前去请罪!”
徐月如欸的应了,这才站起身来,拜过礼要往外走,走了三两步,一顿身,回头看徐夫人,扮了个鬼脸:“我就那么没成算,这样的事情也敢撺掇着她上呀,您把我当什么了。”
·
事实证明,冯夫人和徐夫人的担心,是相当有道理的。
徐月如推开门进冯四的屋子那会儿,整个人都看傻了。
一室狼藉,简直比强盗土匪洗劫过还吓人。
多宝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无一幸免。
那上等鸡翅木的两张禅椅,也东倒西歪。
冯四简直是把她眼所能见的,能砸的,全都砸了。
地上的碎瓷片,还有扔在地上,已经出了鞘的长剑——那柄长剑,是她十二岁生辰时,冯尚书送的。
人家当爹的送珍宝首饰,冯尚书行武出身,冯四又喜欢舞刀弄枪,她过生日,冯尚书就送了一柄宝剑。
也是挺离谱的。
徐月如倒吸口气,赶忙先上前去,把长剑回鞘,重新挂了回去。
她虎着脸,扭脸儿去看坐在床边的冯四。
她倒挺安心的呗?
把屋里砸成这样,不叫丫头进来收拾,自个儿坐的远远地——
徐月如眉心一动,脚下一顿:“你坐的那么远,是怕这一地碎瓷片弄伤你?”
冯四瞪了她一眼:“废话,我身娇肉贵的,划伤了,疼是我自己的,你替我受着啊?”
行,真是够可以的。
徐月如算是服了。
她三两步过去,拿脚尖儿照着冯四小腿肚子踢了一脚:“那你把屋里砸成这样,图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