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怎么弄了这么一个祸水进门。”水洵美挥挥手,道:“我不想见她,也不会假惺惺的和她说我原谅她,叫她滚蛋,有多远滚多远!只要不到我眼前来,去哪都行!最好自己去死,不然小心我一个心情不爽,她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朱儿翻翻白眼,情知公主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没有想好怎么处理玄女,所以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才会如此这般,也只能无奈地劝解道:“公主你也太好说话了吧,不管怎么样,她可是来下毒害你的。”
水洵美无奈地瞅她一眼,道:“难不成还要本公主亲自去送她上路吗?!”
知晓自家公主的秉性,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估计现在是无法面对玄女那张泪眼婆娑的面孔,才故意做出这么一副姿态来拒绝她的求见吧。
百般无奈之中,朱儿也只好悻悻地去传话,没想到,这边还没有梳洗完,那边朱儿便又走了回来,道:“玄女死活不走,还跪在那里求你接见呢,说一定要当面向你请罪,哪怕是千刀万剐也无所谓。”
“竟然还得寸进尺了!”水洵美心火上涌,瞥向身旁的辰奕,怒道:“你说,她确定是来向我问罪的,不是来借机向你诉衷肠的?!”
此言一出,辰奕只觉脑门的青筋一阵阵乱跳,无奈地道:“你有气撒不出何必拿我出气!再则,有你在,我哪里还看得到别人!”
水洵美凉凉地瞥了辰奕半晌,直看得他眼皮猛跳,不断讨饶才算作罢,看向朱儿说道:“好啊,既然存心找虐,本公主我肯定成全,传她进来吧。”
片刻后,玄女畏畏怯怯进来时,水洵美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虽然这几日苦于应战没有理会玄女,可是这短短的几日未见,玄女竟然如同换了一番样貌,那原本红润的脸颊现在就如同白纸一般,还是那种褶皱了的白纸,苍白的没有一点光泽!原本就略显消瘦的身材,现如今更如同一张纸片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到一般,那飘逸的白色长衫就如同挂在一个硕大的衣架上,飘逸不飘逸是看不出了,倒是有几分形容可怖!
可见,这些日子,玄女的日子并不好过!
此刻的玄女身上哪里还寻得着丝毫卓然骄傲的气质,怯怯地抬起头,瞄她一眼,小嘴一撇,那嘤嘤声立刻便又萦绕在水洵美的耳边,如同千万个蚊子在自己眼前环绕,都赶上了360度立体声环绕。
“妭儿,是我不好,是我被王母的命令迷了心窍,竟然听命与她,前来害你,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受她蛊惑,险些筑下大错,这些时日,我食不下咽寝不安枕,没有一时半刻是踏实的,我不求你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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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但求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不要怪罪与我,即便是死,我也安心了……”她哭得梨花一枝春带雨,在水洵美的脚下呜呜咽咽,水洵美冷然盯着她,没觉得可怜,就觉得可厌。
水洵美强压着心头的烦躁,提了提气,又提了提气,看了看辰奕,再次提了提气,方才在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又何必这样,我也知晓你的苦衷,王母的命令,谁又敢违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