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娇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三庙!”
周宣说的对!
她已经顾不得太多,她无路可去,她要去找他,为她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
这孩子也可能是他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里面灯光暗淡,只见一张四尺多的檀香木床上,铺着一个席子,上面横着一个绣花枕头,周宣靠着床头歪着,手里面拿着烟枪,正往烟枪的斗子里放烟,见丁淑娇立在门外,周宣瞪起双眼,把她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扫视了几遍,开口道:“哦!好呀!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今天你会来!”
“你怎么会知道?”丁淑娇冷冷地说。
“我在孟家是什么身份!进出自如!我听到那个老太婆又在骂你了!”
“你真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不过,恐怕孟家大老爷也没有想到,自己多方关照的义弟,竟然是请入了自己家里的一只狼!”
周宣笑着点了点头,对她做了个手势,“其它方面不是,对你是!狼!哈哈!你先进来!”
丁淑娇进了房间,随手关了门。
周宣烟不离口,看着一身水兰装,浑身散发浓浓女人气息的丁淑娇,摸了摸鼻子,耐着性子说道:“美人儿,不要这么称谓我好不好?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也算得上的露水夫妻吧?你怎么忍心叫你的情郎为狼呢?还是情郎好听些啊!”
“你还好意思提!”
丁淑娇的眼神冰凉凉的,狠狠地剜了一眼周宣。
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还敢说是夫妻!那一夜的迷乱简直就是她丁淑娇莫大的羞耻,如果不是不得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我大哥儿子的女人,我更不敢沾手了!可是,我发现那个孟家贵并不珍惜你,这我就郁闷了!我总是不忍心看着姐姐你受委屈!一个萝卜一个坑儿,萝卜不在了,坑儿不是可惜了!我也只不过是补了个空缺,你说呢!”周宣嘴里说着,眼睛色迷迷地望着丁淑娇。
“流氓!”
她浑身散发的气息冷冽,足以让她刀枪不入。
周宣哈哈地笑了,拿起一支烟签子,挑起了个烟泡,上在烟枪的斗子里,递给丁淑娇,“尝尝流氓的这个,里面有沉香珠粉,味道好着呢!”
见丁淑娇不动,就把手缩了回来,说,“傻愣着干什么?坐啊!”
周宣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她生气也是风情万种,也是美艳的。
丁淑娇闷声坐在了离床较远处的椅子上。
周宣见状,一屁股坐了起来,放下烟枪,从橱柜里取了酒,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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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杯,一只手拿着一杯,送到丁淑娇的面前,“咱们两个今天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别那么大的气!‘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干了这一杯!”
丁淑娇也不接那酒杯,依然保持着沉闷,她在思索如何开口。
“要不,你有仇报仇,有恨就泄恨,别不高兴!我们两个也叫相见恨晚?否则,你一定不会是姓孟的那家的女人!”
丁淑娇依然无动于衷,周宣也不强求,自顾自地仰头,将那杯中之酒咕咕地灌进了自己的肚子,显得老练的资格评论道:“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