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阮瑀沉默了,周围所有太学生都沉默了,众人心中都想着刘范的那句诗句。
这个时代,文人作诗往往都是四字,很少有五言,七言。
而刘范这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便是七言律诗的格律,这在这个时代是极为罕见的。
然而阮瑀并不是因此才奇怪的看着刘范,而是觉得刘范及不简单。
一个武夫有这样的学问。
阮瑀自问这句话自己就算做出,也会很费脑,这刘范居然一下便做出来了。
“刘兄大才啊,在下自愧不如”
阮瑀说完,对刘范一拜。
“元瑜兄谬赞了,在下也只是随口一说,元瑜兄勿怪”
刘范也向阮瑀行礼。
“刘兄天赋异禀,想必只需认真研习,未来必不可限量也”
阮瑀说完,对刘范笑了笑。
“借元瑜兄吉言,在下必定认真研习,不会让元瑜兄失望”
刘范说完,二人又笑了笑。
之后二人又盘谈了几句,太学院也开门了,众太学生便走了进去。
“刘兄要不要进去看看”
阮瑀看了看刘范,开口问道。
“在下并非太学生,进去多有不妥”
刘范摇了摇头。
“无妨,今日是蔡议郎讲学,以刘兄之才学,蔡议郎必然心喜”
阮瑀上前,拉着刘范的手。
“走吧,我带你进去”
刘范见此也不好推辞,便交代关羽几句后,随阮瑀走了进去。
心想,这蔡议郎何许人也。
不一会,刘范便被阮瑀带到了太学社中,刚才门口的太学生见到刘范,有些反感。
自己是太学生,自当可以在此学习,你这武夫又凭什么在此。
众太学生心中厌恶着刘范。
除少数几位外,大多开始相互议论者。
刘范见此,便看向了阮瑀。
“元瑜兄,看来我还是不方便在此也”
刘范说完,阮瑀摇了摇头。
“刘兄不必管他们,皆是一群不明事理之辈,何必在意”
阮瑀说完,一众学子顿时大怒。
“阮瑀,你说什么呢,别以为平日辩论都是你赢,你就可以翻天了,你一寒门子弟,算得了什么”
一位穿着华贵的学子起来说道。
阮瑀并不想回答,只是冷冷的说上一句。
“那又如何,你若能辨得过我,我便无话可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阮瑀顶撞自己,学子大怒,本想上前理论,刘范便站了起来。
“寒门子弟怎么了,难道寒门就不是我大汉子民了吗,寒门一样为我大汉做了贡献,难道不该一视同仁”
刘范说完,阮瑀一脸感激的看着刘范。
“你一匹夫,以为穿着华贵的衣服,就可入太学了吗,此地启有你说话的份,关你什么事,你是个什么东西”
学子说完,阮瑀大怒,正想站起。
只见刘范拦住了阮瑀,笑着看着学子。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你管我是谁,你又是一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刘范说完,阮瑀再次惊讶的看着刘范,久久不能言语。
“听好了,说出来吓死你,我叫许宽,许彧,你知道吧,那是我爹,我爹可是太尉,怕了吧,你算个什么东西”
许宽说完,对刘范冷笑道。
“原来是许太尉之子啊,失敬失敬,只可惜那许太尉教子无方,教出了你这个东西”
刘范说完,许宽大怒。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让我爹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许宽说完,一边的阮瑀想上前拉架,而人群中。一位学子确一脸崇拜的看着刘范。
“行啊,那你告诉令尊,我就在太学院等着,他来取我的小命,哪里也不会去,对了告诉他,我爹是幽州刺史刘焉”
刘范说完,阮瑀和其他太学生大惊失色。
刘焉虽然只是刺史,然而海内人望,威望那是极高的。
更何况其做过太常,还是正宗大汉宗室,天家贵胄。
更别说刘焉还是整个大汉刺史中,唯一一个挂了中郎将头衔的。
未来三公必有刘焉一席之地。
原来这刘范便是刘焉的长子刘范。
众人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而许宽则瞪大眼睛看着刘范。
而在太学社边,一位近五十岁的老人,捋了捋胡须,心里念叨着刘范刚才那句。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原来他就是那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刘朗啊”